今年的中秋,劉家過得很是淒慘。劉乾坤躺在炕上喘著氣,連說個話兒都不成調子。劉寡婦卻想著被單家占去的十畝良田。
品簫則想著離開劉家,不伺候那癱子。鶯鶯也是鬱悶的很,書生老爺身子骨怎麼不中用?
原來鶯鶯趁著劉乾坤昏迷的時候,晚上守夜趴在他身上,上下摸著。
先是小心翼翼的香香嘴,見劉乾坤沒什麼反應,鶯鶯心裏一喜,知道他默許了。再就是手不老實伸進被窩裏,從上到下的摸索著,那小手一步一步的往下,直到握住那活兒。可是任她百般揉搓,就是站不住,而且書生老爺臉色還是平靜的閉著眼。
就算劉乾坤沒有廢,被那單美玲折騰了兩個多月,夜夜不是七次狼,也是三次往上,身子早就被榨幹了。那裏還有心力安撫通房?
鶯鶯想了一會,還是不放棄,狠狠了心爬進了被窩,用嘴含著------可惜,結果還是一樣。這如何是好?
如此試了四五晚上,她最後放棄了。這個書生老爺的病可真不輕啊!
劉寡婦吃了半塊月餅,冷冷清清的坐在自己屋裏,想著去年中秋的熱鬧勁,這,這是怪誰呢?
品簫則想著收了秋天的糧食再偷偷的溜走?身邊倒是有百八十兩銀子防身,可是誰會嫌銀子多咬手?
鶯鶯也望著炕上的劉乾坤,這怎麼辦才好?後來又想通了,有夫人呢,夫人肯定會給老爺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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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上京的方奎一家子中秋夜晚早早就在付德全店裏占了位子。
今日裏孫嫚子與方奎一起相邀李乘風夫婦時,倒是把李程氏嚇了一跳。表哥怎麼能帶外男到後院?
倒是李乘風仔細分辨了一會兒,小聲的對娘子說“那是表嫂吧?”
“啥?”李程氏這才正眼看著方奎身邊的少年。
孫嫚子大方的轉身,手中折扇呼啦的一扯一副風流少年郎的樣子。
“李家娘子,小生有禮了。”孫嫚子對她調侃道。
一聽聲音,李程氏開心的對相公說道“真是表嫂!穿成這樣還真沒人看的出來。相公,趕明兒我也做幾身男裝預備著穿呢。”
她又看了孫嫚子,嘴裏嘟囔著“不對啊,表嫂怎麼長高了?”
終於發現了?孫嫚子拉了她到了內室脫下鞋子給她看。
看著墊高的鞋底,李程氏不由得往腳上套,可惜她的腳大了些,塞不進去。但是她就踩著鞋跟,自己比量了一番。笑嘻嘻的對表嫂說道“小表嫂,你怎麼做的,教教我唄?”
“這有何難?明日我就教你。”“中!”
一路上,李程氏看著現在叫方遜的表嫂騎著高頭大馬與表哥並駕齊驅,心裏羨慕的不得了。她要做男裝,她要做高跟的鞋子,她要學騎馬,她也要與相公一起打馬------
一隻跟著轎子護著娘子的李乘風,見娘子眼熱看著前麵的表哥兩口子,不由得說道“明日裏我就教你騎馬!”
李程氏聽了,沒有說話,可是笑著點點頭,又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眼神。激勵的馬上的李乘風渾身一顫,娘子眼神能滴出水來。
最後一輛馬車上坐在兩位貴婦人,不用說就是李夫人和李公孫氏。
“本來不想來的,你的好兒媳好口才,把我這成日裏不出門的人兒都忽悠出來了。”李公孫氏對大姑子說道。
李夫人挑開簾子,看著繁華依舊的街道,回答道“她是個真心為人的好孩子。你再不出來就長了鐵鏽了。多活動對身子也好。”
李公孫氏聽了她的話,笑著說“可不是?今天沾了你的光呢。”
“關我何事?是你想看乘風小兩口恩恩愛愛吧?”
“是啊,去年那會兒家家忙著訂婚,我看中滕尚書嫡次女被國舅家的公子先一步下聘了。懊惱的我,好幾宿沒睡。懊惱勁還沒過去,程將軍夫人找人透過話兒來想要結親。我當時還真是猶豫了好幾天呢。”
聽了弟妹的說辭,李夫人放下簾子,回頭對她說“可是怕程家姑娘長得像程將軍魁梧威嚴?”
“可不就是!幸虧我第二日就找人尋了她去城隍廟拜神,我就去相看了。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怪!看了她以後,我覺得那尚書家的姑娘根本不能和她比。”
“是啊,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既然是你可心的兒媳婦,可不能塞小妾通房丫頭給她添堵。”李夫人說笑著。
“自己吃了一輩子這樣的窩囊,怎麼會舍得兒子媳婦再受罪?”
“可不是。”
方奎與娘子說笑著走在一行人的前頭。這幾日陪著娘子睡,睡得他鬱悶的想吐血,成日的扒拉著日子數著娘子明年過生日。
“娘子,你看前麵有人家心急的點上了燈籠了。”
天色還早,已經有那一兩家商戶開始點上了燈籠,招攬人做買賣了。
“三哥,昨晚打賭輸與我,今日可要遵照約定叫我四弟。”孫嫚子提醒道。
方奎一聽,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四弟娘子!”
“不想今晚被我踢下床,就安分點。”孫嫚子威脅道。
方奎看著神采飛揚,神情嗔怒的娘子,心裏樂嗬的說道“我覺得四弟越來越有味道了。”
孫嫚子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子,後又笑了。把他看做了共度一生的人,心性也慢慢接近秦書香了吧?也沒什麼不好,喜怒哀樂本是率性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