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二十幾年前,鎮上閑言閑語的說方家地主的兒子娶了縣主娘娘,所以被稱為方員外。你說這是真的嗎?”
劉老太太回想到。
劉寡婦不由得想起李夫人頭上的五翅鳳凰,趕緊對婆婆說道“婆婆,是真的,那李夫人頭上戴五翅鳳凰呢。”
“既然知道了,那就老實點。提點品簫,成日的說什麼的大家子做派,卻連審時度勢都不會,還不如娶個小戶女呢。”
聽了婆婆的話,劉寡婦不敢反駁,心裏卻想著還品簫好。
再說那劉乾坤回了房,本來就心裏憋著一股氣,這下子都發泄在品簫身上。
品簫本來還未出月子,又冷又驚的跟著鬧騰了大半宿。劉乾坤死死的睡過去,她倒是肚子疼了起來。想叫大夫,卻又怕劉老太太,所以忍著。
第二天一早,品簫就開始發熱,肚子疼,身子還下了紅。
嚇得劉乾坤和劉寡婦趕緊去找大夫。那大夫給品簫把了脈,又仔細問了飲食作息,倒是劉乾坤實話實說昨日裏行房了。
大夫說道“劉書生應該體諒些婦人,雖然說出了月子可以行房,但是一般人家都再停個三個月左右。如果在這樣,書生娘子可就難生育了。”
嫣紅正好來商量騾子滿月的事兒,正巧聽了這話,趕緊跑回家告訴了幹娘。
姬嬤嬤那裏還坐得住,一路小跑來到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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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倚在炕頭臉色蒼白的閨女,姬嬤嬤心疼的說道“品簫,我苦命的兒啊。給他劉家生了大胖孫子,還這麼不把你當人?”
品簫倒是覺得理虧的拉著老子娘的手說道“娘,我沒事。”
姬嬤嬤掙脫她的手,站在門口喊罵道:“是畜生啊?竟管不住胯下三寸的東西!”
品簫羞得趕緊喊娘。
劉乾坤被罵的夾著書袋子拿腿往書院去了。劉家三個寡婦倒是好脾性,緊緊的關著房門不出聲。
倒是劉大姑帶著年前剛娶得的彭春媳婦來看劉老太太,聽了正著。
劉大姑是過來人,臉色沒變,倒是那新媳婦紅到耳根後了,頭都不敢抬。
“娘,那品簫的娘怎麼說話這麼糙?”劉大姑和老子娘說道著。
見外孫媳婦在,劉老太太也就沒有深說“都說大戶出來的講究規矩,現在才真是知道和咱小戶一樣。”
又見那彭春媳婦安安靜靜的不多言不多語,很是喜愛,從炕裏麵摸了一個銀麵戒子送給她。
“你是個有福的,比你嫂子強多了。”劉老太太對閨女說道。
劉大姑笑嘻嘻的說道“娘哎,你閨女是傻子。”
逗得老太太笑了起來。
品簫又小聲的和姬嬤嬤說了昨日了遇見方家夫妻的事兒。不由得說道“我這都是為了劉家呢,可是那方家漢子和孫家妹子都不領情,還讓人打了相公。”
姬嬤嬤從一開始聽到方家,孫家,就知道了閨女惹事了。
“娘,咱們也是姬家人,不如我們找同族人幫幫忙?再不行就找夫人。”
看著品簫滿臉的希望,姬嬤嬤不忍心的說道“品簫,那方家當家夫人是蓮山縣主。”
聽了這話,品簫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許多。這如何是好?不論是姬家還是夫人都不會為了她得罪縣主娘娘的。
姬嬤嬤倒是無所謂,小聲的趴在品簫的耳邊說道“品簫,你想不想再回去伺候大人?”
品簫一驚,看著老娘的眼,隻見那眼裏有堅定。
“夫人,不會容我的。”品簫沮喪的說道。
姬嬤嬤趕緊的說道“有我呢。我們繞過夫人,去找大人。再說了有寶寶在手,那夫人也要許你個姨娘。”
品簫遲疑的說道“這,這好麼?”
她有些猶豫,劉乾坤還是有些才能的,將來他要是得了官?可是在劉家過得什麼日子啊,吃不好,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