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見嫚子是的菊花,有明白其中訣竅,也不賣關子了。實話說道“這聚福樓是母親的陪嫁,這間房原是大姐為家人留的,自從她嫁到上京,我也就來過兩回。”
“是姐姐養的花?”
“你太看得起她了。哪裏有耐心飼養?滿眼都是銀子呢。母親經常說到她是天上的斂財童子轉世。”
方奎說起家姐,臉上浮起溫溫笑容。
“大前年,大姐嫁到萬家,過的倒是順風順水。半月前收到來信,問你我的吉日呢。”方奎牽著嫚子手來到窗前挑開窗欞,低聲說著。
還得寸進尺了呢!方奎十七歲了,是可以行那周公之禮。可她才堪堪過了十二歲,身子那裏能承受的住?
她看著街上的穿熙的人群,問非所答的說“姐姐家有幾個孩子了?等下次你去信,我送外甥幾件衣服。”
“一個小子呢。不用著急。也隻做一件意思一下就成,別累著。”方奎見嫚子沒有明著說婚期,心裏明白這是跟她還真是說不著。
中午吃的雙燴魚,口味跟前世裏東平的漕魚相像,孫嫚子吃的十分香甜,不時稱讚。
方奎也高興的打賞了廚子二百錢。
二人吃過飯,品嚐著從南疆過來的紅果,說著話兒看著街麵來來往往的人。
方奎說這幾條街那幾間鋪子是自己家的,還有從窗口看向東,連綿不斷的幾座山和那良田是母親的食祿。又講他後年要陪徐文清參加會試。自後說道得意之處,拖來出他去年的了五品左將軍賞賜了兩匹好馬,又射的了幾隻兔子之事。
孫嫚子聽著他的絮叨,心裏想著原以為師姐是個有爵無權的縣主,就是陪嫁能有多少?沒想到先皇的賞賜這麼多。而自己前幾日裏,還以為自己要做個地主婆,種田的。沒成想,他身上還掛著個左將軍,自己是要與他混官場?
方奎說的是盡興,忽然發現嫚子臉上沉著思考著,不由得想自己說錯了什麼?想起自己說了掛職左將軍的事。
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掛職領俸祿,不用上陣打仗的。即使我有心為國家出力,朝廷也不敢用,畢竟我連紙上談兵都說不上來。”
“那你去會試,朝廷允許麼?”孫嫚子問道,心裏卻想:要是中了秀才,也算是文武雙全了。
“嫚妹無需擔心,秀才不在話下。”方奎心裏也嘀咕著:你兩個兄長也能中,隻是不方便先告訴你。
“那等你好信兒。”
深秋九月的天短了不少,二人話兒還沒有說夠,日頭要落山了。方奎自然不敢太晚送嫚子回去嶽家,連忙選了兩樣剛出爐的點心就回。
半刻鍾的功夫就到了孫家門口,方奎送嫚子會堂屋後,嶽父很是客氣,嶽母沉著臉給了他兩個大白眼。要是每天能帶嫚妹出門,再多的白眼都挨得。
最後方奎低聲說了幾句軟話,孫大娘臉色才回暖。等他走出街門時,也沒有看到被嶽母一進門就拽進房間的嫚妹,方奎失落不少。
一晚上方奎躺在炕上是左滾右翻的睡不著,第二天剛亮,他就盯著一雙黑眼圈給母親請安了。
“怎麼來的這麼早?”李夫人心疼兒子關心的問道。
方奎吞吞吐吐的說道“娘,您想個法子,讓嫚妹早些嫁進來唄。”
李夫人給秦嬤嬤使了眼色,秦嬤嬤帶著一幹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李夫人才憋不住的笑了出聲,招收讓方奎上前,問道“怎麼了?昨個不是和清風玩得很好嗎?”
“我昨個說漏嘴了,估摸著他們家這會也知道我有個五品的左將軍職位了。要是他們退親怎麼辦?”
“傻阿土,你那左將軍是閑職,孫家有兩個熟典的秀才自是明白的,不會退婚的。”
看著兒子發紅的雙眼,李夫人心疼的“要娶媳婦早日進門也不是沒法子,你倒是要應我一件事兒。”
“好,百件事兒子也應。”方奎滿心歡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