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說笑了,那裏柔弱了?看她那一身橫肉,出門能撞飛一個大個!還裝柔弱,惡心死了。”
兩個妯娌十分給婆婆麵子,奚落著吳嬌麗給小姑子出氣。她們可沒忘,當時小姑子挺著大肚子伺候吳嬌麗洗腳的事情。
雖說多年媳婦熬成婆。自己的婆婆也愛嘮叨,但是有事可是站在她們這邊上訓兒子,讓她們兩個十分感激。畢竟,這樣的婆婆太少了。
而吳方氏折騰媳婦的本事窮出不盡,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折騰的大小媳婦都想跳井的心都有了。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惡婆婆,這個吳嬌麗也是出了名的饞妞。
吳嬌麗一隻手鏟豬圈,一不小心掉進了豬圈裏,搞得身上全是豬糞,徐家婆媳笑的那個開心。
“哎呦,親家什麼是讓你高興地到這樣?”吳方氏把女兒賣給了孫嫚子,捧著銀子高興了一夜,今天就來徐家耀武揚威來了。
“沒什麼事,快進來喝茶呢。”徐老娘沒有多說什麼的,隻是用身子當著她把她迎進了客堂。
吳嬌麗聽了自己老娘的聲音,大聲要喊,可是卻張不可嘴。她的嘴還腫著呢。
看著吳方氏進來堂屋,徐家妯娌兩個從糞坑裏拉出了吳嬌麗,給她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在後堂準備著。
親家兩個坐定,吳方氏裂開她那大嘴,笑的滿口的黑牙都遮不住。
“親家,前個你不幫忙,我都把嬌麗送個了方三老爺做貴妾了!”
“那就恭喜親家了。”
“同喜同喜。以後有事就報三爺的名號。等嬌麗生了長子,那孫家嫚子都要靠後站。”
吳方氏說的那個得意啊。
徐老娘開始拆她的台了“親家閨女已經進了方員外的家了?”
“沒有,現在跟著孫嫚子,讓她先和方三爺見見麵。”吳方氏說話聲音很大,巴不得徐家妯娌也聽見。
“這樣啊,方家許您閨女貴妾了?”
“你這人怎麼不會說話呢?現在不是將來肯定是!”
徐老娘也不裝了,起身把喝水的碗往地上一摔!聲音嚇了吳方氏一跳。
“我可是,我可是方三爺的------”
“是,是是個狗屁。你個不要臉的娼婦,我當初瞎了眼讓二女當你媳婦!你他媽的害了我二女,現在又害我大女,我和你拚了!”
徐老娘上前一隻手抓起還坐在椅子上吳方氏的頭發,狠狠地扯著,一隻手很扇她的耳光!
“打死你個老娼婦,你的心是黑的?下著大雪讓我二女跪在大門口兩個時辰?一天到晚伺候你們全家吃喝拉撒,還被你打的頭破血流?我給我二女置擺的嫁妝壓箱底的棉農,都穿在你那好吃懶做的閨女身上,你,你,我打死你。”
吳方氏也奮起反抗“我這就回家休了你閨女,我看看一個不孝被休的女兒,連累你們整個徐家門!”
“好啊,你回去休吧,趕緊的休!”徐老娘大聲的說道。
吳方氏氣的“好,好,你等著。我先讓我兒子打她個半死,再休。看你能奈我何?”
聽了這就話,徐老娘一推她,把她推到在地上“是啊,我不能耐你何,也不能攔著你打我二女,可是,你把我二女打個半死,我就打昨日裏買的那個懶貨半死。老大老二家的,把把那不要臉的唧唧歪歪做妾的懶貨提上來!”
“來了。”
吳方氏隻聞到陣陣豬屎味傳來。抬眼一看隻見她的閨女渾身濕嗒嗒的被那妯娌兩個推上來。臉紅腫烏青,嘴都張不開,隻是嗚咽著喊著娘。
“天殺的,你敢打我閨女?”
“哎呦,這就心疼了,不想想你怎麼打我二女的?對了,這不是你閨女,這是我昨個花了二十五兩買的一個懶貨!她臉上的傷啊,可不是我打的。是縣太爺賞的。”
“怎麼可能,嬌麗怎麼能得罪縣太爺?都不認識呢。”
“架不住這懶貨嘴賤,處處威脅主家,詆毀貴人。對了,你也別去找孫家了,他家把這個懶貨賤賣給我了。二十五兩!”
“女兒啊,女兒,我去告那孫家不慈,虐待奴仆。”吳方氏哭天抹淚的喊著。
“你都說是奴仆了,打死也是不追究的。嗬嗬,你去告吧,告贏了再來領你家這個懶貨!哎,賠本了賠本了,成天什麼都幹不成,還要好米好麵養活著,還是早早提腳賣了吧!”
吳方氏一聽徐老娘的話,咬牙切齒的說“你敢!我這就領著回家。“
“好啊,我就去縣衙告你個窩藏逃奴,連坐你們家,發配你們全家到鹽場曬鹽去!”徐老娘說這話時,氣勢如虹,聲音洪亮。
吳方氏拉著吳嬌麗的手就站在客堂是顫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徐老娘想著昨個女婿教的,倒是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對兩個媳婦說道“趕緊的晌午了,讓這個懶貨下去做飯。你們看著點,別讓她偷吃了。據說在家就愛偷吃,吃就吃吧,每次吃了還賴在她嫂子身上。”
“是,娘。”
徐家妯娌自是做慣農活的,有把子力氣,扯著吳嬌麗去廚房做飯去了。吳方氏看著女兒被拉走,心裏疼的跟貓抓似的。
“你到底想怎樣?”
“不難,我二女和你兒子離合,歸還給嫁妝。如果沒有嫁妝了,就把你大孫子除了族,賠給我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