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亞又朝另外一個方向搜尋過去,雨下得愈來愈大,可見度越來越低,不過他還是憑著一處可疑之地都不放過的耐心發現了十幾具屍體。
到現在,被他處理的屍體有50多具了,而時間,也已經快到5點了!
“不行了,天已經完全黑了,糟糕了!”盧西亞手握著龍頭長劍,穿戴著兜帽和雨衣,他仰頭望天,雨水把他的內裏都淋濕了。
他已經來到艾德鎮的鎮中心,腳踏在一幢兩層樓房的屋簷邊上,這兒有排雨的溝道;鎮中心有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榕樹,樹下有好幾排乘涼的石桌椅,不過此時自然是沒人會坐在上麵的。
“嘚嘚嘚!”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馬兒的步伐很悠閑輕快,而騎在馬背上的警衛隊員則一臉凝重。
盧西亞朝那邊望去,隻見在他左手邊的街道出口有四個身影在雨幕中甚是模糊,隻能判斷出是兩匹馬和兩位騎手。
“鮑伯,你去那邊看看!”其中一位警衛隊員對同伴喊道,指了指他們左手邊也就是盧西亞對麵的街道。
“你自己小心啊,別忘了你家裏那年輕的媳婦兒!上次宴會琳達還邀請我去做客呢,不過礙於兄弟情麵,被我婉言推拒了,但是你如果跟明天的太陽說拜拜了,那我可不客氣了!”鮑伯笑著打趣道。
那位同樣年輕的警衛隊員一聽頓時怒道:“你敢,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碰她!”
“哈哈,你死了怎麼管得了我!聽說她對於你的能力頗有怨言啊,你要是滿足不了她的話就不要限製她尋覓快樂的權力,你要知道,每個女人都是自由的!”鮑伯拍馬遠離他的同伴,似乎他也知道這番話可能招致他同伴的一頓毒打。
“滾你的‘聽說’,我告訴你,我的能力與我的劍術一樣厲害,琳達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受不了了’,而不是——啊!”年輕的警衛隊員一臉驕傲的宣揚著他在那一方麵有多厲害,卻不想,一頭凶惡的狼奴從大樹上撲了下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鮑伯本是逃離般的轉向了左側的街道,是背對著他的同伴的,所以此時此刻他並沒有發現他的同伴已經慘遭毒手了。
“‘啊’,我知道,琳達大叫著‘啊’,也許很快她就會在我身下這樣大叫著,而且會比以往更加響亮!”鮑伯依舊調笑著他的同伴。
但是,鮑伯想象中的同伴的怒罵聲並沒有傳來,傳來的是令他心碎的呼喊聲,“不……救我……”
鮑伯終於醒悟過來,他意識到,他的同伴的危險了。
“你怎麼啦?你不要嚇我?我是開玩笑的!”鮑伯匆忙的一把抽出背後的“獵魔十字弩”,連忙調轉馬頭往回趕去。
但是,當他轉身時,看到的一幕卻是讓他呆立當場。
三頭狼奴撲在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上啃噬著,鮮血往四麵八方流淌,那個可憐的遇難者的四肢還在一顫一顫的抽搐著。
“不!!!”鮑伯怒睜著圓眼,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他怒吼著,抬起十字弩對著狼奴就射擊。他扣動扳機,一連三發銀十字弩箭像複仇的閃電一樣朝狼奴們的腦袋射去,然後隻見銀光一閃而過,三頭狼奴應聲倒地,它們的腦袋上各插著一支弩箭,深入腦腔。
“戴維……”鮑伯傷心欲絕的滾落下馬,連滾帶爬的來到同伴身邊,將已經不成人形的同伴緊緊的摟進懷中。
“戴維,你要撐住,你會得救的……”鮑伯淚如雨下,他顫抖著身體,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