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簡單的說,叔向禮悲劇了。
就在叔向禮心裏狠狠的罵著那個“小白臉”,心裏用各種惡毒的方法折磨著他的時候,柴房的們被推開了。
叔向禮心裏惡毒的念頭一下子都不見了,隻覺得淚流滿麵——你大爺的,終於想起老子還沒吃飯了嗎!
一個女聲從門外傳來:“你就是叔向禮?”
咦,是個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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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站在柴房外,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走私頭子。”
叔向禮現在的樣子挺狼狽,本來玩命的跑了半天,滿頭滿臉的塵土,然後又被拴在柴房,當然不是簡單的拴起來,而是半吊在了柴房的鐵鉤上,站又站不直,蹲又蹲不下,因為長度不夠,蹲下來時間太長手腕就會被繩子磨破,這也是常用的整人方法了。
袁月的身上還穿著那身晚裝,看起來像是一個貴族小姐,叔向禮心裏的警惕也就放了下來,隻要不是來整自己的就好,見對方問自己,叔向禮連連點頭,“對,我就是,”想了想,叔向禮換上了一副可憐的模樣:“尊敬的小姐,能不能請您幫我將這個繩子放下來一點呢,您看,我都被在這裏掛了一天了,都沒力氣啦,您隻要幫我鬆鬆這繩子就可以了。”
“嗯,這個姿勢確實難受了點。”麵前這個貴族女孩似乎很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邁步向著自己走來。叔向禮心裏鬆了口氣,還是這些貴族的小女孩好哄啊,這麼簡單的就答應了。至於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大概是在宴會上聽人說的吧,這些貴族小姐們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大概是好奇心作怪,跑過來看看自己這個“犯人”。
眼看著女孩一臉平靜的向自己走來,叔向禮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這女孩的表情...未免太淡定了點!
可惜他已經沒有繼續想下去的機會了,袁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隻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然後重重踹在了他的臉上,叔向禮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蕩了起來,脖子被扯的生疼,然後蕩起的身體又被繩子拉扯的轉了回來。
叔向禮腦子裏一片空白,此時心裏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這是女人的腳?!
“你他x...”叔向禮緩過勁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要破口大罵,可他還沒等罵完,等著他的是一記漂亮的右鉤拳,同時伴隨著他飛起來的還有他的兩顆門牙。
“你能耐不小。”袁月打量著叔向禮,這話似乎是讚譽,但語氣裏帶著說不出的冷意:“你認得我嗎?”
叔向禮整個左臉頰已經腫了起來,剛才那一記右鉤拳打的他現在腦子裏還嗡嗡作響,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勉強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子,卻對上了一對冰冷的眼睛,心裏突然咯噔一聲——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屠夫?
這個女子略顯纖弱的身體周圍,仿佛都帶著無形的殺氣,右手上還滴著血。
這女的問自己認不認識自己,難道他們見過?叔向禮臉色蒼白,連站著都站不穩了,眼神有些迷茫,不由脫口問道:“你...你是...”
“孔雀明王。”袁月眼裏的冷色不減,“有點印象了麼?”
“孔雀明王...”叔向禮嘴裏無意識的念叨著,突然間一下子明白了什麼,腦子裏的渾勁兒一下子都散了!渾身寒毛都刷刷的立了起來,孔雀明王!這隻是一個代稱,當然,這個代稱可能不太醒目,不過,袁月還有一個更加明顯的稱呼——女屠夫。
好吧,先不提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叔向禮此時腦子裏已經完全蒙圈了,隻見他抬著頭,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哈...哈哈,我、我們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