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強請周老夫人來,名義是讓在魯鎮德高望重的她做證,抓到丁員外後就把他扭送官府,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打算讓丁員外活著承認罪行,更不會送他去官府。到時候,隻要給他來個致命傷,然後讓他死前在周老夫人麵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就可以了。到時候以周老夫人做證,魯鎮有誰不信?相信丁員外的二兒子也會在自己的“勸說”下選擇私了,不讓這件丟盡他丁家麵子的案件勞煩城裏的官府。
夜已深,初春依舊寒冷,不過趙忠強在柴房裏搭好了床,讓周老夫人和魯秀秀都能在溫暖中睡下。盡管她們一開始都不肯睡,但周老夫人年紀大了,而魯秀秀這幾天精神動蕩太大,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趙忠強這些天也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但他在殘酷無比的訓練中練就了依靠短時間的小睡恢複精力的本事,因此依然精神奕奕,在堂前的地鋪上半睡半醒,手邊是那把保養完好、上好子彈的aK47,腰間還別著那把短村正。
月黑,風高,殺人夜。
當第一道黑影在昏暗的光線下矯健的翻進來時,趙忠強那犀利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一絲異樣:這個家夥如此利落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是五十開外的丁員外?身高也似乎不符。
“買凶殺人嗎?有意思……”趙忠強倒不擔心周老夫人和魯秀秀,柴房在側後方,還沒有點燈,沒有人會有興趣進柴房查看的,因為堂前點著蠟燭,他趙忠強就大馬金刀的坐著。
堂前的門是開著的,那個翻進來的人一落地就衝了過來,還沒有進來,趙忠強已經獰笑一聲,喊道:“相好的,留下吧!”飛起一腳踹向那人的胸口。
那人在燭光照射下,現出一張滿是胡須、沒有眉毛還帶些震驚之色的中年男人之臉。在趙忠強雷霆般的踢擊下,隻是勉強雙手合攏擋了一下,身體便淩空飛起,倒栽進院中。趙忠強搶上前一步,以學自電影《南拳王》裏一式膝跪,兩條鐵柱般的腿一曲,跪進那無眉大胡子的胸口,“喀嚓”一聲,他胸骨盡裂,哼都沒哼一聲就斃命了。
三名隨後翻進來的漢子正看見這一幕,都是倒抽涼氣,不約而同揮動刀劍,朝趙忠強殺去。趙忠強冷笑一聲:“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冷兵器?我不用槍都照樣殺了你們!”
從這三個家夥的動作來看,雖然腳步沉穩,但略嫌笨拙,並不是什麼舉輕若重的武術高手。感受著六道充滿獸性凶殘的目光,趙忠強淡淡譏笑,不推反進,直接撞進當先一人的懷裏,額頭猛擊那人下巴,一瞬間就將下巴頂得粉碎,雙手捉住那人握刀的拳頭,用力一甩,將他推向另一名緊跟而來的拿劍男子,兩人撞得跌成一團。
“倒也算是亡命徒,可惜手上的功夫不行!”閃身避開三人中最後一人砍來的單刀,趙忠強直接轉到那家夥身後,雙手抱腰,一記德國背摔,那家夥腦袋著地,當即頸骨斷折。
把屍體拋開,趙忠強見又跳進來五個人,露出個凶殘至極的獰笑,說道:“還有誰?就你們八個了?丁老狗以為請來你們這幫廢物,就能逃過滅門之災?”
一個照麵就死了兩個傷了一個,趙忠強的強悍遠遠出乎這群土匪的意料。他們平日裏也就幹著打家劫舍的勾當,或是綁些肉票,雖說都有些功夫在身,卻那裏見過趙忠強這樣淩厲殘暴的殺人手法?
趙忠強活動了兩下骨頭,自言自語道:“好久沒殺人了,一動骨頭還有些酸。你們六個,有什麼遺言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收了丁老頭的錢,就該做好死的準備。”
六人迅速靠攏,那名下巴碎掉的家夥嗚嗚的喊了幾句,也不知在說什麼。其中一名個頭達到一米八的大漢走了出來,說道:“朋友,這回是我們瞎了眼,踢到了鐵板。不過我們已經死了兩個弟兄,閣下卻絲毫未損,可否留點餘地,放我等離開?”
“你覺得我會不會放你們走?”趙忠強手插入褲兜,似笑非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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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抱腰背摔是真實格鬥裏存在的招式,極為凶狠,《導火線》裏馬軍在大排擋裏就用這手對付過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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