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自從和汪莉在醫院分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到她的蹤影。
她的這次出走讓張南有點擔心。
但是他又無法搜尋到汪莉的新住址,那天在醫院她是在張南沉睡時悄然離去的。
突然張南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和汪莉談笑風生間,留給他了一張紙,當時他還當成一個廢紙團把它隨意丟棄在了角落裏,對,就是那個床頭枕邊的一個小逢夾裏,令他慶幸的是,他並沒有丟棄在垃圾桶裏,因為這是汪莉給的東西,它不是垃圾,不因該置位於那裏。
他慌忙起身,再次朝那個醫院奔了過去。
“你怎麼又來了?”那個門口的保安嬉皮笑臉的調戲著他,不是別人,就是被他無情趕走的古小兵,他的蛻變無意中就包含了一個深刻的周轉邏輯,一個文人他在腔調,在不懂人情的前提下,也是會被無情淘汰的。
張南沒有理會他,在他眼裏,這是個幼稚的報複者。
他一個勁地朝垃圾堆裏走去。
“你是在找這個嗎?”張南猛地抬頭,隻見一個白衣天使正微笑地麵對著他。這樣的麵麵相覷有點像當年國企辦招工時他和王麗的瞬間。
張南好像被電了一下,久久緩不過神來。
“先生,請問你是在找這個嗎?”
那護士還用力捶了他一下。
這他才緩過神來。
“哦,是的!是的!”
“請這邊吧!”
她怎麼那麼慷慨。從沒見過這樣外向的女性。
就這樣,女生主動和他搭了訕,他們很自然的成為了朋友。
“我是從一個很普通的衛校畢業的!......”
一直都是女生在那裏一個人唱獨角戲。張南一直聆聽著,他沒有說任何話。
“噫,我怎麼感覺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內向,跟你的外貌一點都不符!”
張南猛地抬頭,看到了那張似乎有點挑釁的臉。
“不錯,我就是太內向了,所以一直找不到自己追求的完美的形象!”
“完美形象?你指哪一種?”
“就是你手中那種!”
“我手中?我手中都是病人,何為完美形象?”
“我說的是那張紙條!”
“那張紙我不是還給你了?”
“在我意識中,它從沒離開過你的手!”
“什麼意思?”
“都是真善美的傳遞,你們都是同一類人!”
女護士聽的雲裏霧裏的,他認為張南病的不輕。這可能是個精神病人。她可沒有那麼高超的技術拯救他,她立馬撤了開來。又是一個小鳥依人的背影,她的逃脫張南不足為怪,她隻是像王麗,並沒有任何骨子裏的東西。
張南輕輕地打開了那張紙條。
“如果你真是當代的劉備,你一定能找的到我!”
這是一場智慧的較量。張南認為如果他輸給了她,那他將在這本夢的日曆上永遠抹上一層羞辱的代號。
他開始回憶之前的各個情節。
汪莉的神奇失蹤,汪莉痛苦的哀嚎聲。
張南曾幾次為她撕心裂肺過。
終於,張南找到了一個很深奧的疑點,她是那樣痛苦地生活著,可是在廠子裏她還要故作堅強,向任何人挑戰。為了能在外麵工作,她寧可三番四次的回去被他蹂躪。她也想重生。
她在廠子裏表現地吊兒郎當,那是在暗示他什麼?
張南明白了很多,她現在肯定在一個比黑弄堂更勝一籌的地方被囚禁了,無聲無息,她等待著他去救援。
張南找到了一條商業街。
他發現這裏已經有了新開的商場,在最繁華的地段,有個連鎖的。
中間冒出一個比較寬敞的小道,裏麵是燈紅酒綠,是悠閑之人消遣的地方。
張南不敢確認在裏麵他能做些什麼,至少他想進去,領悟一下當代風情。
一輛輛新款的摩托車停靠在各個門麵的四周,這裏基本上沒有住戶,隻有交易的。
可當他走到小道的盡頭時,那樣的人群又擋住了他的視線,嘰嘰喳喳。
張南再一次撥開了這些擁擠的人群,鑽了進去。
沒有見任何人在裏麵。
他們在聊什麼,張南胡亂找了一個,盤問起來。
“小夥子,你有所不知啊!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也會節節高,她居然來籠絡我們這條商業街,搞的烏煙瘴氣的!”
張南以為汪莉又在被邱生強行逼去幹那檔子事了。他立馬加快了腳步,可是在他眼前的惡人之中,並沒有汪莉這個人。
隻有一個他從沒見過的比汪莉漂亮的女人在那裏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