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時已逼近豐場,在豐場,敵人一營為了盡力掩護其他兩個營後撤,在道路右側窪地和左側兩條核線上,集中了所有火力阻我們前進。
敵人數架機槍,封鎖了整個路麵。把我們壓製在道路上,我心想正好讓我練練槍法,於是找到趙班長說:“班長,給我些子彈,我上山打鬼子去。”“上山打鬼子!哦!需要幫手嗎?”“不用我自己就成!”班長叫戰友湊了三十發子彈給我。
我鑽進山林中,找了個隱蔽處,調整好狀態,一槍一槍的試射起來。
連續幾發子彈都打中敵人的肩膀,我仔細觀察了下,子彈出趟時,槍身不自覺的向左邊偏,應該是左手受力的問題,我將瞄準器向右調了二刻,重新射擊時,完全不一樣,真是指哪打哪。
隻見敵人一架重機槍在黑夜裏,吐著凶光,被我一槍直接削掉了腦袋,敵人剛剛替換了一個機槍手,又一次被我削掉了腦袋,這下誰也不怕上來了,敵人的重機槍熄火了。
戰士們一看敵人的火力減弱時,竭盡全力向敵人猛撲過去,手裏拿著手榴彈,向人群扔過去,隨時著手榴彈的爆炸聲,戰士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敵人的陣地裏,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向敵人刺去。
經過一小時的短兵相接,敵人一營被擊潰,再也沒有組織起有效的作戰行動,成百上千的敵人在夜色中驚恐地四處逃散。
由於這些敵人如此地接近了中國的邊境,因此戰士們心頭的仇恨格外強烈,他們奮不顧身地在月光下追擊著敵人,呐喊聲響徹山穀。曾在鴨綠江畔洗刷刀槍敵人,最終也未能從這狂風暴雨中逃出死亡的招呼。
我們在山林裏不斷搜索出或多或少的敵人,敵人一見到我們拔腿就跑,沒等他們跑遠,就被我們的子彈嚇唬住了,紛紛蹲在地上求饒。
整個戰鬥,南朝鮮第六師七團損失了所有的重裝備,全團3552名官兵中,隻有875名逃了回來,一些主要軍官、美軍顧問們和士兵則非戰死即被俘。弗萊明是這場戰鬥中惟一活下來的美國顧問。他被俘時渾身已有15處中彈。這位1942年從珍珠港入伍,1950年9月19日來到朝鮮的美軍少校,在中朝邊境上冰封的大江邊散步的軍人,現在在朝鮮戰場上,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已是奄奄一息。
我們把弗萊明押送到鴨綠江邊,交給後方的工作人員。隻見江麵上結成了冰,平靜地冰麵上,有一座懸空大浮橋,對岸山腳下一條狹小的公路,沿山崖伸向遠方。
這就是鴨綠江啊!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