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步雲帆內方外圓,應付這些人還是有一套的。
伍定國掂了掂量手中的珍珠瑪瑙,瞥著步雲帆道:“你就是步雲帆?”說著將東西放入了懷中。
步雲帆抱了抱拳,從容地笑道:“正是在下。”
伍定國摸著下巴笑道:“你說眼下兵荒馬亂,胡狗虎視眈眈的,太守大人等有多憂心啊,你還整出這麼個事來叫他分心,這不令他老人家生氣麼?”
步雲帆道:“在下確實魯莽了些,不過當時情勢,在下實屬迫不得已。”
伍定國笑了笑,道:“是,剛才我已經從戚管家那裏了解到了情況,是陳大元行凶殺了徐掌櫃在先,又欲對她女兒不利,你出於救人才出手殺了陳大元,有那麼多人替你作證,這怪不得你。”
陳大元就是陳員外,大家習慣了叫他員外,所以很少有人提他名字。
步雲帆笑道:“大人明察秋毫,在下感激不盡!”
伍定國仰揚頭看了看外麵的天,淡淡道:“事實如此,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陳大元跟太守大人多少有些交情,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言罷滿含深意地一笑。
步雲帆豈有不明白的?卻恭維地笑道:“多謝大人提醒,在下知道怎麼做了。”
伍定國滿意地點點頭,道:“你殺陳大元之事我可以替你在太守大人麵前說兩句,可是你擅自做主將他家的家產散盡,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替你說話了,因此你最好親自去一趟。”
步雲帆道:“在下正是這個意思,在下此刻就隨大人去見太守大人如何?”
伍定國手一抬,皺眉道:“哎,你如今怎麼說也有違王法,太守大人豈是說見就可以見的?何況太守大人此時正和其他諸位大人商討應對左右胡狗的對策,如何還有精力管你這檔子事?這也是上頭差我這個小嘍囉來的原故。”
步雲帆和戚管家同時笑道:“大人言重了。”
伍定國似乎在認真為步雲帆打算,想了想,又道:“我看你晚上先叫戚管家上下去打點下,畢竟太守大人不認識你,戚管家倒是認識的,待打點好了,明日再去不遲。”
步雲帆拱手道:“多謝大人為在下設想!”
伍定國擺了擺手,一副義氣在先的模樣,向旁邊的武吏偏頭示意了下,道:“我們走!”招呼另外幾個武吏走了。
步雲帆和戚管家將幾人送出大門外,這才返回。
時間早已過午,步雲帆命人開飯,儼然成為一家之主。府裏的下人丫鬟剛才得了一筆不小的錢財,對他的話無有不從,府裏一切依舊。
這也正是步雲帆想看到的,他殺了陳員外之後,很快就有了處理後事的計劃,就算沒有孫統提議,他也會散去陳員外部分家財,至於剩下的珠寶等貴重物品,他當仁不讓地會據為己有,因為他現在在心裏麵樹起了一麵旗幟——“拿來主義”,在這個動蕩不堪的年代,就得信奉這個。
當然他會給陳大元的遺孀留下一部分,不會那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