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雲帆似乎是個多麵體,有人說他心狠手辣,也有人說他是個大好人,還有人說他“吃、拿、卡、要”,一點不地道。
說他心狠手辣的人,無疑都是被他整治過的壞人,對此步雲帆嗤之以鼻:“我饒你狗命,就說明我心還不夠狠,手還不夠辣,下次最好不要讓老子碰到!”他的話一傳出,果然城市中某些陰暗的角落裏安靜了許多。
說他是大好人的人,自然受過他的恩惠,對此步雲帆摸摸堅挺的鼻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是無心插柳,恰好被我遇到,若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我說不定早就躲得遠遠的。”大家當然不相信,更加沒口子稱讚,直將他說成了活菩薩。
步雲帆暗中歎氣:“為什麼相信我說的話的人,反而是那些雞鳴狗盜的鼠輩呢?”
而那些說他“吃、拿、卡、要”一點不地道的人,通通都是他的朋友,對此步雲帆臉皮相當厚,就像是恃強淩弱的強盜:“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再多讓我吃點,多讓我拿點,否則你會覺得我在疏遠你。”他的朋友總是會笑,或者給他兩拳,似乎永遠也堵不住他的嘴,擋不住他的手。
方博士是他眾多朋友當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因為他每次看到方博士那顆蓬亂的頭,就會不忍心打他的主意,可是到最後方博士總會主動送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方博士是個科學狂人,就在年前研製出了世界上第一台“時光機”,可四十幾歲了至今未婚,他這一生大概有三分之二會在實驗室裏度過。步雲帆很佩服他,甚至有些同情他,不過他隻會給博士帶去爽朗的笑聲。
走在軍方一處秘密地下實驗室的一條亮堂堂的走廊裏,步雲帆有些興奮,嘴角掛著慣有的微笑。就在今天早上方博士給他打電話,要他晚上九點鍾準時到實驗室。步雲帆知道方博士找他總會給他驚喜,所以忍不住提前了半個小時出發。
清脆的“踢踏”聲響起,從前方轉角處迎麵走來一個手捧咖啡杯身著白大褂的高挑美女,白褂美女顯然跟步雲帆很熟,一見到他就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模樣又嬌又媚,嘴裏吐出的聲音就像一串蜜糖:“喲,怎麼這麼早就到了?是不是想我了?”明亮的眼睛眨了眨。
步雲帆眼睛眯了起來,那嘴臉與他一身莊重的軍裝不太相稱:“是又怎樣?你肯讓我再咬一口?”
白褂美女美目中仿佛要滴出水來,卻適時地低下了頭,長長的秀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半張粉光致致的俏臉。她輕輕攏了攏秀發,咬了咬嘴唇,似乎不勝嬌羞地道:“上次你在人家……人家屁股上咬了一口,現在都還疼呢,我都還沒找你算賬!”
步雲帆倒沒想到她竟會將這羞於啟齒的事給說出來,心虛地左右瞧了瞧,幸好這時早已下班,看不到其他工作人員。步雲帆不由苦笑,摸著鼻子咳嗽了兩聲。
白褂美女抬頭白了步雲帆一眼,向他靠近了些,瞄著他似笑非笑地輕聲道:“今晚沒空,明晚我要報仇,你休想逃掉!”
一股麝香般的氣息自白褂美女嘴裏噴到臉上,步雲帆不禁心頭發癢,對這美女如此誘人的挑逗,他實在沒有多少抗拒之力,何況是個男人都不會抗拒。他正要接受“報複”時,一個略為沙啞的聲音在前麵響起了:“雲帆,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