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在和徐望，從袁雄辦公室裏領了繞操場十圈的懲罰後，徐望被袁雄打發先走了。
倒是程自在，被袁雄給留了下來。
袁雄的這間辦公室不大，大概五個平方，擺了一張辦公桌和書櫃後，還剩一點地方剛好夠學生站在那裏挨訓。
程自在記得，袁雄本來是沒資格有單人辦公室的。
但是吧……，老袁嘛也不知道是什麼癖好，光喜歡攢破爛。動不動就拾掇出一堆的紙殼子、塑料瓶子這些破爛放他自己辦公桌下，氣的年級主任說老袁破壞辦公室環境，然後給袁雄了一間單獨辦公室，讓他自己折騰去吧。
導致如今這間挺新的辦公室，除了學校配置的桌子和櫃子是新的外，不僅角落裏堆著一大堆的破爛，袁雄的辦公桌上也擺的都是破爛。
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不鏽鋼水杯，都已經皺巴的快要成皺鏽鋼了。
一根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鋼筆，筆身的漆麵早就褪的一幹二淨，但袁雄拿著這個鋼筆批作業時，還特地給學生炫耀過：
“你們這些兔崽子不懂吧？我這種行為叫做絕對不自費上班當牛馬，為工作多花一分錢，那就是個大傻缺！”
此刻，袁雄抱著他那跟破筆，從那本舊的發黃的筆記本上一通翻找後，才抬頭看向程自在道：
“對啊，我記錄的沒錯啊！”
袁雄說到這裏，特意起身看了一眼辦公室走廊外的情況，然後才將門關好，對程自在繼續道：
“5月1日那天，你小子就給我彙報過，說你中招了，你今天……”
袁雄的眼裏是滿滿的疑惑和不解。
從病毒釋放第一天開始，袁雄就開始記錄班裏學生的情況，第一天就感染病毒的人隻有3個人，他是絕對不能記錯的。
所以從昨天看到程自在在群裏回複，今天早上竟然還能生龍活虎的來學校，袁雄心裏的詫異都快炸出來了，驚訝的道：
“上頭說的很清楚，感染這個病毒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
“高一年級的年級主任，人家煉骨了多少年，說是十年內有望邁入炁者之路，結果這次感染病毒後照樣死了。”
袁雄想到那位年級主任，可惜的搖搖頭，然後再次一臉狐疑的看向了程自在。
程自在剛好在看袁雄桌子上擺放的筆記本，畢竟雖然爛，但是袁雄的字寫的是真好看。
剛勁有力，灑脫飄逸。
筆記的那一頁記得很清楚：
【5月1日，感染者：程自在、趙峰、王樂。】
袁雄見程自在正在看那頁紙，想了想，拿起鋼筆將程自在的名字給塗成了黑色。
看著那團莫名其妙且突兀的黑色墨跡，袁雄還是不太放心，幹脆將這幾天記錄的紙“哢嚓”一聲全部撕了下來，從抽屜裏拿出打火機燒了個一幹二淨後，才道：
“幸虧勞資不愛用電腦記錄這些東西，還是燒紙幹脆，電腦上記這些都不好刪的幹淨。”
袁雄再次為他不願意付費上班找到了又一個合理的理由，所以說這話時還挺得意。
學校不給他配電腦，想讓他自己買電腦來辦公，門都沒有。
袁雄把那一堆燒的黑灰隨便一扒拉，看了看程自在後，揮了揮手道：
“行了，滾蛋吧你。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隻要把你嘴閉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