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裏如此熟悉。可是,印象中的這裏,也有春夏秋冬,也有靈氣,生氣,不該是這樣的死氣沉沉。
翩婷公主,平皇後……娘親。一抹苦澀爬上禍水勾起的唇角,怎麼如此複雜。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的名字,也是你娘堅持給你起的。”見她眼底那末驚訝,北辰知道她明白那孩子是誰了。
“為什麼……”她不要當禍水。她會逃脫娘親的命運的!
“這就不得而知了。翩婷公主的心思,誰能懂啊。那樣的女子,本來就不屬於皇室。”
禍水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畫像,紙底已泛淡黃切有點潮濕,封邊有被小動物啃咬過得痕跡。落款處引起她的注意。沒有年月日,沒有題句,隻留了兩個字,雖字的鋒邊已漸有些模糊淡化,但仍能清楚地分辨——溫轍。
“溫相和婷公主是青梅竹馬。婷公主本應下嫁於他的,卻不知怎麼陰差陽錯地變成藕蓮公主。”北辰像是洞悉她的疑問似的,緩緩道。
“你是東帝派來的,還是北帝派來的?”禍水忽然問道。這些是皇家私事,理應不外傳。這男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她隻能想到兩個可能。一,他是北國派來的。因她娘親的行為羞辱了該國。二,他是東國派來的。若當年的太子成功登位,她也就是東帝和平皇後私通的證據。避免地位動搖,定需鏟除。
“非也。”他也沒撒謊,他確非帝皇派來的。
禍水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北辰趕緊追了上去賴皮地死死抱著她。她使勁掙紮,但無奈男人天生體力比女人更勝一籌,何況他有武功底子。
“放開我。”她隻好冷下臉,瞪著他的嘻皮笑臉。
他向她拋了個媚眼,完全沒了剛才的成熟穩重。“別生氣,我說就是了。我是從東國來的。”
“嗯?”她示意他說下去。
他悶悶一笑,沒好氣地說:“你別以為你娘隻得罪了君王,她也惹火了後宮的那幫女人。東帝對平皇後年年不忘,被他寵幸過得妃子都有著她的某種特征……”
想不到帝皇也會如此長情。
“……東帝的結發之妻,容皇後,便是活脫脫一個再世平皇後。容皇後深知這一點,不甘做別人的影子,一氣之下撕毀了東帝私藏的一幅平皇後的畫像。原以為東帝對她沒有愛情也有親情,怎知東帝毫不猶豫地把她冷落,更是奪去了她與外界接觸的機會,軟禁在鳳殿內,與被打入冷宮毫無差別。女人啊,都是記仇的。她到臨死也不瞑目。所以……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