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邪的對立
刀劍相向
當天空化為一片灰色時
萬邪叢生
揮舞手中的利刃
沿時間之海逆流而上
斬斷是非功過
那時
梨花絢麗盛開……
————序章
楚雲縱躺在村後的小山坡上,嘴裏叼著根野草,微眯著眼睛望著遠處的天空發呆。
日落西山,晚霞滿天,遠處佛寺的暮鍾已敲響三遍了,渾厚的鍾聲傳至千裏,古樸淡然。
楚雲縱的父親叫楚天雄,母親叫薛冰凝,原本是皇城的一個名門望族,後來在幾名皇子爭權奪利中站錯了位置,結果被貶到這個小山村來,這也是仰仗了祖上所積的一點功勞,不然真的滿門抄斬。
楚雲縱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早已行了弱冠之禮,按照小村的規矩,所有達到弱冠之齡的青年都必須離開小山村自謀生計。雖說楚家曾幾何時是個望族,但今時不同往日,楚家以前就算在怎麼輝煌,也已是過眼雲煙,也得按村規來辦事。
小山村依山傍水而建,空穀幽蘭,鳥鳴深澗,頗有一股淡然出塵之感,世外桃園之妙.其中靈氣濃厚,天材地寶多有生長,這也間接地導致了小山村村民的平均壽命比普通人來的要高.
“還有三五日的時間就要離開這裏了,真是的,這什麼破規矩.”楚雲縱望著遠方熾熱如火的晚霞,嘴中不滿地嘀咕著.
閉上雙眼,楚雲縱想小憩一會兒。然而,曾經的往事如同夢魘般曆曆在目:雨夜的晚上,那一紙無情的詔書徹底將楚家從天堂打入地獄,曾經誌同道合的好友也在一夜之間變得冷漠。可以說,在那一夜,楚雲縱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世態炎涼。
“喀嘣……喀嘣……”
楚雲縱的雙手越攥越緊,指甲深深地刺進了肉裏也未發覺。他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樣子看上去,仿佛走火入魔般。
“呼……”
好半天,楚雲縱才從自己的心魔中清醒過來。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這種狀況了,比以前多了一次,可惡!我到底怎麼了?”他心頭開始煩躁起來。但是他卻十分清楚他自己的分量,他不是傳說中的仙客,別說想要給予那些誣陷他楚家小人懲罰,自己能不能見上那些人一麵都是問題。
“楚家,難道真的就要堙滅在曆史之中了嗎?科舉?楚家上上下下都是罪臣,如何能參加科舉振興楚家?看來……隻有成為傳說中的仙客了。可是……我能成為這種存在嗎?”
燦爛的晚霞漸漸消失,黑暗已將天際的最後一點光明徹底蠶食,各家各戶都點起了橘黃色的燈光。
楚雲縱站了起來,深邃的眼眸凝望著遠方,他心中暗暗發誓,將窮自己一生之力振興楚家,每每想起父親為楚家未來擔憂而發白的鬢角,都讓他心中一陣絞痛。
仙客。楚雲縱心中已經決定,既然參加科舉不行,就隻能拜訪名師,學習仙術,至於其他能不能成,尚不在考慮範圍,畢竟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楚家位於小村的東南方,有一棟大宅子,占地百裏有餘,雕欄幽閣,古典韻味,尤其時宅前的那兩尊大石獅子,怒目圓睜,隱隱中透出一股無形的威嚴。
這是皇帝對於楚家千年來所建功勞的一點賞賜,雖說楚家犯了罪,但畢竟楚家當年也是開國大臣之一。
楚家大廳,楚天雄坐在首坐,叼著一根煙袋,神情落寞的抽著。
楚天雄如今已年過六旬,由於整日地為家族未來擔憂,不停地在皇城與小村間奔波,他的雙鬢已被歲月所侵蝕,臉上也泛起了滄桑的皺紋。
“雲縱,你一早跑哪去了?讓為父怎麼找也找不到。”楚天雄看見楚雲縱從外麵走了進來,放下煙袋子問道。
“沒,隻是心情煩悶,出去走走。爹,那幫人還不肯嗎?楚雲縱撇了撇嘴,說道。他走到偏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杯水,仰頭喝下。
楚天雄微微一愣,旋即失望的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其結果不言而喻。
“雲縱啊,爹想了想,決定送你去京城私塾讀書,將來考個功名好光宗耀祖。”楚天雄擺弄著手上的煙袋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但那股威嚴卻不容質疑,盡管時間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但是那股子威信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