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蓋亞祖母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昔日年幼的獸人已經長大。他們在蓋亞祖母等老獸人的教導下開始學習打獵,他們成為了這裏的頂梁柱,可他們酋長的兒子,注定成為下任酋長的獸人,卻躺在這裏,混吃混喝。
加羅什並非缺乏勇氣和戰力,可這場疾病讓他感到了生命的無力和脆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如果我能好起來,我一定更加勇往直前,我不能讓別人瞧不起。”
加羅什躺在那裏,暗暗發誓。
...
“加羅什,我對你很失望。”
薩爾的頭發在狂風之中亂舞。他表情肅穆而且有些猙獰,他綠色的皮膚和納格蘭的草原很是呼應,他的父親杜隆坦一直都是理智的人,不管是第一次燃燒軍團的侵略還是第二次鋼鐵部落的集結,可結果怎麼樣,不一樣被汙染了,有時候大勢所趨就是這樣,不可躲避。
加羅什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隻是很可惜,如果霜狼和薩爾能一同為了獸人的未來打算,那麼現在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
不過,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薩爾所希望的世界恐怕不是一個獸人統治的世界。薩爾隻是一個披著綠皮獸人皮的艾澤拉斯人類,而他卻是一個純種的獸人。
薩爾是這樣的人,沃金也是,希爾瓦娜斯那臭**也是。他們都是出生在那個地方,生長在那個地方,而自己與他們完全不同,他是德拉諾的子嗣,那個支離破碎的外域才是他的家。
“掠奪?侵略?”
“我隻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薩爾根本不曾經曆過那些,根本不知道生存的殘酷,德拉諾的小獸人怎麼可能如同奧格瑞瑪裏那樣毫無心機奔跑,既不用擔心寒冷,也不用擔心食人魔。”
“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部落。”
薩爾握緊了戰錘,他藍色的眸子散發出淒厲的神彩。
“為了部落?”他想起了如同戰爭堡壘一樣的奧格瑞瑪,他想起了那一艘艘可怕的飛艇還有工程車,他想起了奧格瑞瑪下怒焰裂穀下那隱藏的兵工廠。
他想起了血蹄的死,他想起了羅寧的死,他想起了因為內戰中戰死的獸人同胞,巨魔同胞,牛頭人同胞,他們曾經那麼信任加羅什,可卻因為加羅什的野心付出了生命。
“你辜負了部落。”薩爾踏出了一步,手中的閃電越發明亮。
加羅什愣了一下。他並非愚笨的人,兩次的失敗足夠讓他明白,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不然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失敗兩次。
但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他這麼做都是為了部落。
加羅什大笑起來。
“是你讓我成為酋長。”
“你離開了我。”
“你離開的時候,部落在聯盟的威脅下苟延殘喘,被那頭狼驚嚇的瑟瑟發抖。是我,收攏了獸人部隊,是我,團結了龍喉氏族還有黑石獸人!是我,收拾了你留下的殘局。”
“而你,卻在我即將成功的時候,和那些威脅我們生存的狼群聯合。是你,薩爾,辜負了我!”
加羅什扭過腦袋,看著這個已經不再穿板甲不再用武力戰鬥的薩滿。他想起那日在地下堡壘,失去元素力量的薩滿被他一下拍飛,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他用略帶嘲諷的聲音說道。
“薩爾,你不是一個戰士,你永遠都不知道,衝鋒沒有回頭路。”
“不戰鬥,毋寧死!”
...
加羅什深吸一口氣,他活動了下自己的筋骨。他掃視了下四周,依然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在床上躺了數個月的他終於能站起來了。雖然他身上依然有紅色的斑點,但不再像從前那樣到處流膿,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四肢無力了。
這一切都多虧了不遠處那個女獸人的照顧。
蓮娜,這個美麗的女獸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夢露花。她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活力的氣息,她不是很發達的肌肉卻有著柔美迷人的線條,就像一隻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