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螞蚱這個混蛋,怎麼還沒有來,讓老子等你個混球。”一個揣著手,不停地抖著上身的人叫喊著,一看就知在這五個人中有一定的地位,屬於二哥的角色。
其他三個小混混也同聲答道:“是啊,是啊!”
聽到小弟們一個個起哄,一雙濃眉向上翹起,長著一雙倒三角眼,臉上一大把絡腮胡子,說話結巴的漢子說道:“怎…怎麼…麼了,這這都…都等不…不了,還還還…怎麼…怎麼在南山村…南山村混了,丟老子…老子的人,閉嘴…”。
老大結結巴巴的講完話,其他的混混也就緊緊的閉上的嘴巴。因為主要是聽老大講話太難受,比被老大揍了一頓還難受。記得上次,李賈因多私藏了團社的二錢銀兩,被老大發現了。先是把李賈狠狠的揍了一頓,打的那個叫爹哭娘的,就好比死了爹媽,跟哭喪一樣,就差沒有白布和**花了。可是老大覺得還不夠,教育的還不夠深刻,再次進行思想教育,於是以治病救人的原則開始對李賈進行說教。不說還好,這一說就出問題了。於是李賈的臉先是通紅通紅的,如吃了興奮劑;然後就開始了嘩啦啊的流淚。老大看到了李賈留下淚後,覺得講道理有了效果,感覺良好,覺得自己也有做先生的潛質嗎,同時也很有成就感,也十分欣慰,於是越說越興奮,越說越結巴。於是乎,李賈倒了,就因一口氣沒有換過來,轟然倒地,帶起了一片灰塵,也帶走了李賈年輕的生命。嗚呼哀哉,一代小混混沒有死在仇家的手上,卻倒在了老大的結巴話上,何其悲哉!如果能在閻王那裏打官司,我想李賈一定會狠狠的告他的,要求其恢複名譽。
大家都知道老大說死人的曆史,所以小混混安靜了下來,也不敢插嘴,隻是直直的立在哪裏,如根木頭,靜靜的等著,等著!
“張大姐,今兒個又要到王大哥哪裏去了啊,可別讓你親愛的王大哥受不了啊,受不了沒關係,還有我啊!”說完哈哈大笑。“瞧瞧,嘿嘿,今天可比昨天漂亮了一百倍。對,就是一百倍,還不還價。噓噓…”張螞蚱開始吹起了口哨,想到淫蕩處,吹得更響了。名為張大姐的聽著很高興,微笑著,揚起著頭,如高傲的白天鵝,扭著肥碩的腰慢騰騰地走著,每走動一步,地就震一下,那塌下的肉一上一下,看著驚人。
“王小美人,別跑啊,你別跑啊,你跑什麼啊!哥哥難道還會害你,你不要怕,哥的懷抱可是很溫暖的。你不信嗎,你可以摸摸啊!”王姓小妹妹聽之後,捂著臉,脖子也被羞紅了,如風一般地跑了。
“老村長,老爺爺,您大大的好,您走路小心哦,慢點您!讓我尊貴的手來扶著你那尊貴的身子,您小心啊,您可是我桂山村的寶啊,您要是掉了一個汗毛,那就是我桂山村的天大的損失。”張螞蚱弓著身,像一個標準的奴才,小心地扶著桂山村的一把手,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走,還一邊拍著惡心的馬屁,可是我們的村長非常享受的聽著,如泡著溫泉,舒服,痛快。看來村長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要是害羞的人去當村長,恐怕第二天就被辭了。
一路走來,張螞蚱一路感覺十分良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味道。隻不過是自以為是而已。
張螞蚱的屋在村西口,偏遠,是一間小小一室一廳的磚瓦房,給人的感覺就是老舊,破落。放在現代就是要被拆遷的,不然影響市容。推開門,房間中一桌一椅一張床,東西到處亂放,很雜亂。桌子是三條腿的,靠在牆邊;椅子還健全,有四條腿;床上的被子帶著一層厚厚的泥,有一股餿味。
“唉,累死老子了,睡會”張螞蚱眯著眼,但是就是睡不著,左右翻身。
重重的歎了一聲氣,坐了起來。既然睡不著,索性披著衣走到了門外。站在屋前,看著天空,隻見層層的黑雲,不見一點星光,濃濃的黑雲鋪天蓋地,如是噬人的老虎,如張牙進攻的毒蛇,壓抑,緊張,害怕,似乎要有恐怖的事件就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