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楊景語氣堅決的說:“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就來看你。”
寧雪蘭無力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結果,都在她意料之內。從跟隨葉超凡那一天起,楊景望向她的目光就陌生的可怕。那時她至少還有美貌,可現在……這副神憎鬼厭的醜樣子,怎麼可能留得住他呢。他不過是出於同情,才施舍她一點點恩惠罷了。
寧雪蘭的眼中噙滿了淚水,隻是長發遮蓋了她的五官,楊景並沒有察覺到她已熱淚盈眶:“隻要能夠常常見到他,就是餘生最大的幸福了。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奢望。”
默默的告誡著自己,她垂下了頭,淡淡的說道:“好,你去忙吧,我,我想休息了。”
楊景點點頭,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就在右腳剛要邁過門線的一刹那,他突然聽到了極其細微的聲響,那是,女人壓抑到極點的啜泣啊。
就連哭,她都不敢發出聲音。
楊景隻覺得心中一悸,霍然轉過身來,隻見寧雪蘭雙手捂著臉,肩膀和雙腿不住的顫抖,仿佛一隻死裏逃生的蝴蝶。
楊景這一刻無法去顧慮那麼多了。他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緊緊把寧雪蘭摟入了懷裏,不等她說話,便緊緊的堵住了她的唇。
寧雪蘭起先在抗拒,很快就放棄了掙紮,慢慢的,她化被動為主動,抱住楊景瘋狂的擁吻起來。這一吻,似是宣泄出了她無盡的絕望,她的心好苦,她的命好苦。她並沒有招誰惹誰,隻想好好的愛一個男人,誰料造化弄人,一步步把她推上了無盡的深淵。
一對唇,喚起了她太多美好的記憶。
楊景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他不願去多想。
在他的世界裏,道義大過生命,一切背叛都不可原諒。一個背叛過他的女人,就算再有苦衷,再有無奈,他可以原諒,卻不會回頭。這是原則,他真心對待過的人,哪怕隻背叛了他一次,他也會割袍斷義,從此陌路。然而這一刻,他放棄了原則。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心中的悲苦。
她的絕望,就像是一個被扔進大海裏的鉛球,垂直的下落、下落、下落……通心生鏽,直墜海底。
他豈能讓她一墜到底,萬劫不複!
“明天我來陪你。”楊景一字一頓的說著,仿佛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
寧雪蘭撲入他的懷中,霎時間泣不成聲。
寒風料峭,楊景站在明月俱樂部的門口,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回應他的總是一個甜美機械的聲音:“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一直打到第三十八個,瞿潔才慢騰騰的接通了電話,氣息悠長的說:“喂……”
楊景怒喝道:“你死哪去了,半天不接電話,有你這樣當保鏢的嗎?”
瞿潔懶懶的說:“我在玩遊戲機。拜托,你大晚上的不抱著女人,給我打什麼電話呀?”
“我抱著誰啊我抱,我在大門口,快點出來了,回家!”
掛斷電話,不一會兒,瞿潔雙手抄在口袋裏,溜達著走了出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瞅了他一眼,壞笑道:“咋了,讓人家趕出來了?老大的那件東西,不會是生鏽了吧?”
楊景凍得直抖,怒瞪了她一眼:“你屁股又癢了是吧?”
瞿潔玉麵緋紅,大聲嚷道:“你再敢打我屁股,我就給依依告狀,說你借公務之便摸我。”
“哎呦,現學現賣呢。”楊景走過去對準了她的屁股抓了一把,嘻嘻笑道:“我現在摸了,你去告狀啊,無憑無據的,依依會信你?”
瞿潔杏眼圓睜,厲聲喝道:“你有種的再摸我一下試試?”
楊景聞言笑了:“放心,我一定滿足你美好的願望。”說著,他堂而皇之的走過去,伸手在瞿潔的臀部愜意的揉了兩下,那軟綿綿的感覺直讓手指生香,心神蕩漾。
卻見瞿潔可憐巴巴的望向他的身後,哀苦的說:“依依,你親眼看見的,你男人仗著他是老大,摸我屁股。”
楊景先是一驚,繼而大笑起來:“這種鬼把戲,騙小孩子還行,唬我?哥縱橫賭場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一招獅子搏兔,君臨天下。唬我?我不但摸你屁股,還摸你胸,你又能怎樣?”
他兩手如鷹爪,對準了便是一抓。
這一抓,觸感極佳,楊景隻覺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說不出的舒服,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別說,手感還真不錯。”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手感不錯,那就多來兩下唄。”
楊景深以為然,連連的點頭:“此言有理,不摸白不摸。誒?”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看著瞿潔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他知道,今兒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