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過分嗎?要是我做再過分一點兒的事兒,你豈不是幾天不會理我了?嗯?”
“……”許夜笙認慫,不敢再接話。她要是任由江彥胡說下去,旁邊的客人都會注意到這裏了。
片刻後,有人端來一碟蚶子。蚶子雪白,殼厚,蒸熟的蚶子可以直接剝開殼,裏麵有血水,直接蘸醋和香油,其味鮮美,無與倫比。
許夜笙興奮地說:“我吃過這個,別看血水有點兒嚇人,味道是真的好。”
江彥說:“哪樣葷菜你沒說過好吃?要是哪天你說素菜好吃,我倒是真的要開開眼了。”
“亂講,說得好像我是肉食動物,隻吃葷食似的。”
“難道不是?”江彥笑意漸生,“能將我這種好男人牢牢地抓在手裏,很明顯你不是吃素的。”
許夜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江彥逗弄了,一時無語。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江彥嘴巴這麼壞,天天以欺負她為樂?
等了半個鍾頭才開始陸續地上熱菜,據說這家餐廳的白肉酸菜火鍋獨樹一幟。其美味的秘訣就是在湯底沸騰時再倒入一盤豐腴的蠣黃,也就是生蠔肉。奶白色的生蠔肉味既鮮又重,把原本黃澄澄的酸菜湯漾出一層淡淡的白。海鮮著實提味,喝一口湯,人深感舒暢。
許夜笙把湯舀來澆飯,老一輩人總覺得湯飯對胃不好,於是陳阿姨在家的時候常常叮囑她不要這樣吃,很傷胃。
如今沒了長輩看管,許夜笙在江彥的眼皮底子下就敢胡作非為,反正有人寵愛縱容。
她還沒吃兩口飯,江彥給她夾的剔除了魚刺的魚肉就堆積如山了。江彥總想哄她多吃一些,壓根不在意許夜笙會不會被喂胖。胖有胖的美,瘦有瘦的美,隻要是他的太太,他看著都喜歡。
下午開始下起了雨,天色如蟹殼一般青,時不時地還有雷聲。江彥原本想帶許夜笙出門逛逛,這下看來是不行了。
兩人去訂下的房間裏休息,開了電視,隨意選了檔綜藝節目。
臨海的小島總會比其他地方冷,許夜笙披了一層薄薄的空調被,剛想喝口蜂蜜水就被江彥擁入懷中。
許夜笙有一些迷茫,瞪大眼睛不解地望著江彥。
她那模樣實在是嬌俏可人,江彥沒忍住,鉗著她的下巴印上了一吻。
許夜笙被這吻迷得七葷八素,渾身燥熱,眼睛都水潤起來,似乎被親出了眼淚。
她倒不是排斥江彥,隻是哪有人二話不說就親近的?他總得給她點兒反應的時間吧?
“江彥?”她被他擁到懷裏,感受男人炙熱的體溫,迷迷瞪瞪地問他。
“該喊什麼還要我教你嗎?”江彥的眼底似乎有某種難言的情緒醞釀,他用沙啞的嗓音在許夜笙的耳畔誘哄。
“老公?”許夜笙羞怯地喊了一聲。
這是江彥夜裏想聽了很久的稱呼,折磨得他夜不能寐。此時聽到了,他心滿意足之餘也有些心動。
溫香軟玉在懷,他饒是定力再強,此刻也有些難耐。
“抱歉,我忍不住想親你。”江彥低語一聲,扣著許夜笙的手腕,又封住了她的唇。
許夜笙不懂江彥怎麼就這麼愛親她。她明明都已經是他太太了,他還日日夜夜似熱戀,半點兒沒消停。
可見,人非草木,多情多欲,要怪就怪風花雪月不等人,處處折騰,寸寸熬人。相思作梗,得以見心上人,時時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