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報複我們？可笑！”
“我剛才聽到你說，他正在拉人頭，這一聽就是老鼠會，過不了多久了！”
齊兆男是個老江湖，在商場見多了各種騙局，其中最常見的一種，就是不停拉人頭的老鼠會。
老鼠會這種模式，也就是傳銷的一種形式。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覺得這個李建國沒有那麼簡單……”
仲英豪說道。
他其實也覺得李建國的銷售模式是個老鼠會，可又覺得哪裏好像不一樣。
“等一等吧！這個李建國過一陣子，就得趴下了！”
齊兆男安慰仲英豪。
他覺得這一次報仇要成功了，心裏也便舒坦了起來。
……
冬日的一個午後。
在冰城一處別墅陽台上，李建國正悠閑地躺在一張椅子上曬太陽，邊上的茶桌上放著一壺紅茶，和一些小餅幹。
他正在喝著下午茶享受著人生，哪怕今天本應是打工人最忙碌的星期一。
不過。
這不代表他沒有在工作。
在李建國的對麵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正在拿著一疊報表，向李建國彙報著經營情況。
這個男人正是天盛公司的總經理陳過道。
“老板，我們這個月賺了五千萬！”
“代理商發展到了五千！”
李建國聽著報表，一邊喝著紅茶，不住地點頭，像是對現有的業績十分地滿意。
他原本以為，在和天育翻臉後，業績可能會大幅度下滑。
“老板，我們這一次銷售的成功，主要歸功於新使用的充值銷售係統，和新的這一套銷售模式，非常地成功。”
“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你竟然能想到那麼好的點子……”
陳過道笑著說道。
李建國聽到陳過道的讚揚，欣然接受，又警惕地問道：“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陳過道一聽這問題，麵色有一些糾結，說道：“我們現在的銷售模式，有不少同行在質疑。他們覺得我們是老鼠會……”
“老鼠會？”
李建國聽到陳過道的質疑，眉頭微微一挑，甚至要往嘴裏放的餅幹都停了下來。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陳過道似乎並不認可現在的銷售模式。
員工需要對自己工作認可，否則，他們是不會繼續去為之拚命的。
李建國覺得有必要給陳過道洗一洗腦，便說道：“其實非法銷售模式的邊界挺模糊的，許多人都搞不清楚。”
“除了法律的規定的細節。”
“核心還有一個重要的判斷點是，搞這個銷售的人是賣產品，還是打著好產品的名義，去賺其他的錢。”
“這就好比村子裏賣豆腐的漂亮姑娘，到底是賣豆腐賺錢，還是給人吃豆腐收錢的。”
“隻要是賣豆腐，就算有男人是衝著姑娘的美色去的，這也不違法。”
“但是，不賣豆腐，如果是給人吃豆腐賺錢。”
“這明顯衙門是要管一管的，就算衙門不管，男人的老婆也要上門的……”
吃豆腐，還是賣豆腐？
陳過道細細地品味了一番，恍然大悟，說道：“那我們是賣的，我們這報表上的盈利，全部來自產品。”
“沒錯。我們是賣豆腐的……我們是正經人家。”
李建國認同地說道，他對於陳過道提高了認知非常地開心。
否則。
陳過道這個法人代表要是不願意幹下去，又得找新的人去頂包。
這挺麻煩的……
“這麼一說我有點理解了……這一趟坐飛機來冰城，還真是沒白來，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