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個凶手也太可怕了!”

李建國回到小區樓裏,幾個嘰嘰喳喳的婦女正在議論小區裏發生的案件。

她們驚恐地議論著案件,試圖破解這個凶案的謎底。

“搞不好這凶手就是我們這宿舍區的……否則他怎麼知道那家人剛剛銀行取了錢?”

“要是這樣也就太可怕了,這凶手怎麼就能對身邊的人下手呢?”

女人裏麵屬機修車間吳大頭老婆的顧秀芬說得最凶。

她昨天在走廊裏議論著李建國的家事,今天在議論凶殺案,真是不放過一個熱點。

李建國見到這個主是一個頭兩個大,想要避開一些走。

可顧秀芬一見到李建國便立馬緊張地和身邊居委會齊大媽彙報了:

“齊大媽,你不是要和李建國家收暖氣費和水電費嗎?他回來了!”

接著她又低聲說了自己的一個看法:“不過……估計您要不著這個錢!”

顧秀芬的聲音很小。

李建國卻聽得一清二楚,加上顧秀芬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是聲形並茂。

他琢磨著顧秀芬那麼喜歡看自己出醜,是因為之前自己沒有把她的弟弟安排進車間裏幹活。

可顧秀芬那個弟弟是個混混,沒有文化,還背了案底。

李建國答應,廠子裏的人也不答應。

可這個顧秀芬從那以後,就是落下了病根了,經常是陰陽怪氣的。

李建國有一點煩。

“這李建國還是當過幹部的人,還能連交暖氣費的這覺悟都沒有?”

齊大媽袖口帶著紅標,目光也落向了李建國。

在顧秀芬的攛掇下,這一位德高望重的居委會領導,也開始對李建國有了一些看法。

“嘿……您還不知道吧?他家窮得日子都沒法過了,老婆楊雪都走了!”

顧秀芬一臉不屑地在一邊說道。

“真的?”

齊大媽一聽麵色便有一些難看起來。

她同情地看了看李建國,這個年輕人給自己印象很好,平時有空也喜歡給小區裏的人搭把手幹點什麼。

他和四周的鄰居也沒有什麼口角,而且之前還是廠子裏的車間主任。

現在竟然窮困潦倒成這樣?

不過,的確這也不是個例,許多宿舍樓裏下了崗之後,許多人都是借錢度日。

齊大媽琢磨著假裝沒有看見李建國,給這個年輕人再寬限幾天日子,讓他不要當眾那麼出醜。

可李建國卻一步步朝著她走來,拿出了一疊錢毛爺爺,說道:“齊大媽,暖氣費加水電費,是不是一千三百六十二毛五?”

“呃……好像是的……我看看單子。”

齊大媽見到錢微微詫異,看了看單子,然後猶豫地看了一眼李建國,才接過了錢。

她原本以為李建國壓根付不出暖氣費。

老太太也在此時心裏鬆了一口氣。

顧秀芬卻是麵露詫異之色,不敢相信地望著李建國,不由低聲喃喃:“怎麼還有錢?”

她有一些意外。

李建國則看了顧秀芬一眼,默默地從齊大媽手中接過零錢,又把零錢往裏麵放。

也在那一瞬間。

他看了看眼前這些嘰嘰喳喳的女人,突然想到那一張紙條上,要讓自己想辦法盡量多借一點錢。

怎麼樣才能借到錢呢?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李建國琢磨著,自己這個窮樣是沒人願意借給自己錢的,可如果要是讓這些整天嘰嘰歪歪的人,看到自己包裏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