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無親情,無愛情,無友情,隻有生死,而在這生死間徘徊的,卻也是為了對這世間的留戀,為了親情,愛情,友情等許許多多看似無關,卻也有關的存在。陳林,一個在生死間徘徊無數次的將領,率領的軍隊在與敵人對戰時所向無敵,但在開戰前,卻總是讓屬下們書學寫自己的遺書,要求在戰場上無牽無掛,不允許有任何事情阻礙到戰爭的進行。嚴格,冷酷無情是將士們對這一個人的評價。
土地荒涼,雜草不生是將士們此時此刻對他們即將在此殺敵的地方的第一印象,等他們到達目的地時,陳林對他的部隊進行編整,力求在這裏給敵人以慘重的打擊,這在陳林的對敵政策中總是無往不利的。戰場上沙土飛揚,貌似無人之境卻彌漫著冰冷的殺氣,這一刻,將領們臉上之前的笑容以不在,每個人都散發著森森的殺氣,連空氣也變得冰冷,不可懷疑這是在戰場上與敵人撕殺無數次才有的殺氣,這一次,陳林無以前的從容不迫,因為這一次是對敵最慘烈的一戰,在他們之前就有他們的所屬的軍隊在這裏全軍覆沒,沒有生還者,沒有人知道這是一次怎麼樣的敵人。時間流逝飛快,寒冷的夜晚降臨在這荒涼的土地上,將領們打開帳篷,將需要的一切物品拿出包括他們的毛筆和紙,軍營裏到處是毛筆與紙接觸產生的沙沙聲,他們依舊將自己的思念和囑咐寫下,經曆過無數次的相同情景,他們的毛筆沒有絲毫的停刻,但他們其中有的人臉上留戀著幸福的微笑,有的是剛剛應征入伍的新兵,他們之中有剛剛娶親,有的是妻子生下了孩子,有的是家中年邁的父母身體安康等等一切,有的人臉色漠然,似乎沒有牽掛,慢慢的,走在荒涼土地上的隻有寥寥的幾個人影,他們是守夜的將士,此時將軍陳林的帳篷還亮著火燭,他正在一刀一刀地刻畫著什麼,沒有人知道,因為他不喜歡有人在他擁有自己時間時有人去打擾他,但他屬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結婚不久的妻子在家中等他,從他十四歲入伍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大大小小經曆了多次戰爭,無數次在生死間徘徊,但在他一次受傷時,他遇到了他現在的妻子,將領們知道如果不是陳林的妻子,可能現在就沒有此時的陳林,在這之後,他們便在一起生活,但軍人是沒有幾天平穩的生活的,在他們結婚不久後,朝廷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了他,而他也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便與妻子告別來此,在此之前,他們過得很快樂,他的妻子也是很體諒他的人,僅僅隻是囑咐他要多小心便讓他參加這次戰役。
夜晚輕輕溜過,很快早晨的陽光照在這荒涼之地,平添一份生氣,部隊在陳林的號召下迅速集中,將士們穿戴整齊站在一起,一股英氣油然而起,號召完後,便向前方前進,在此將士們已恢複之前來此時的殺氣,仿佛在昨晚的那一張張充滿笑容的臉隻是一種幻境,在荒涼之地他們遇到從未見過的敵人,渾身鐵甲,連胯下戰馬都渾身包裹戰甲,將士們臉色蒼白,他們知道他們遇到了從未有過的勁敵,興奮之餘也有坦然,因為他們在出發之前就知道這一次可能是他們人生最後一次戰鬥,因此將士們士氣澎湃,散發出驚人的戰意,連他們的戰馬都在這肅殺的氣氛中嘶叫,似乎表達它們主人此時的心境。戰爭的號角吹響了,雙方都開始了衝鋒,一時間沙土飛揚,戰馬的嘶叫聲,將士的喊殺聲充斥著這荒涼之地,慢慢的土地被將士們的鮮血染紅,血流成河足以形容此時此景,戰鬥從早晨打到黃昏,將士們沒有一個退縮,驟然他們之間裝備的差距巨大,但他們依然勇往直前,因為他們要守護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國家,更有他們的親人,陳林從戰爭開始就一直在戰場上殺敵,他的腳下躺著無數敵人的屍體,同時也有戰友的,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可能之前還是笑嘻嘻的一個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戰爭沒有因為夜色降臨而結束,這場硬戰依然繼續著,雙方都傷亡慘重,陳林已經渾身浴血,活脫脫一個血人,漸漸地戰爭走向了結尾,戰場上已經被血色包裹,望眼過去都是血色,人們的哀呼聲,戰馬死前的嘶叫聲充斥著每個角落。戰爭結束了,雙方都剩下沒有幾個人了,本來這是一場戰鬥力相差懸殊的戰爭,但在將士們強大的戰意下掰平了,人們開始處理戰場,活著的人毫無疑問就受到人民的歡呼和讚揚,但此時他們心中卻沉重無比,因為戰友們的屍體正擺放在他們的麵前,陳林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他的體力已消耗殆盡了但他依然不倒,猶如戰神一般挺立在戰場上,他的腳下布滿了敵人的屍體,渾身浴血,身上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痕,將士們仰起他們的頭看著他們最敬佩的人,就算他已身死,但他依然沒有倒下,在將士們傷懷之時,有人看見了陳林手中有一樣東西被他緊緊握在手中,人們用力掰開他的手,看到的是一個雕刻精致的木雕,那是一個木馬的雕刻,栩栩如生,人們將這件木雕送到他妻子的手中,他妻子頓時淚流滿麵,鄰居相互勸解,才人她平靜下來,她默默的將手中的木雕緊緊握入手中,然後走入屋內,經過鄰居的解說,將士們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將軍的妻子在他參戰前已有身孕,並且在不久前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孩子,將士們默默低下了他們的頭,深深地向他們將軍住處鞠躬,他們此時才知道將軍夜晚帳篷裏燈火通明是為了給他的未見麵的孩子雕刻木馬,他們也知道木馬在他們將軍的心中是代表著要記得國家的恩惠,不要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