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說完,滿桌子的人也陷入了沉寂。
正在這會兒,容長青道:“妹子啊,這樣吧,反正咱們明兒個也得去鎮子上瞧瞧去,不如直接去一趟定州,探探這方家的底細?”
夏蟬點頭,“隻能這樣了。”
夏蟬說著,道:“來來來,先別說這些,吃菜吃菜吧。”
幾人點頭,都是開始吃了起來。
夏蟬有些心不在焉,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怎麼了?”
玉自珩看著夏蟬忽然停手,急忙問道。
夏蟬咂了咂嘴巴,轉頭看著玉自珩,道:“誒?十三,你記不記得,當時咱倆混進方家的時候,那會兒聽方衛國說起過一件事兒,說什麼定州的生意怎麼怎麼著的,你說,會不會方衛國跟方衛天一直有聯係,其實就是在這中間的事兒呢?”
“啊——”
玉自珩一愣,隨即琢磨了一下,還沒說話呢,容長青就忽然大叫起來。
“哎我說,你這幹嘛啊你,別整天鬼叫鬼叫的嚇人啊。”
夏蟬拍著胸口,怒視著容長青。
“妹子啊,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這剛才聽你們說方衛天,我這就覺得熟悉呢,這麼聽起來,我更是熟悉了。”
容長青起身說著。
夏蟬皺眉,挑眉道:“怎麼?你認識他?”
“哼,豈止是認識,他化成灰了我都認識!”
容長青咬牙切齒的說著。
“當初我在永州唱戲的時候,一次就認識了一個大老板,大老板說他最近賺了好多錢,說是投資了一個什麼商鋪,入股的樣子,保證不賠錢隻賺錢,我這一眼熱,就都陪上了,可是中間說好了半個頭一分紅,奶奶的我等了一個半月,一個子兒都沒有,到最後我去找這孫子,這孫子竟然已經收拾東西走人了,我可是把我所有的錢都給賠了進去啊。”
夏蟬皺眉,“那你怎麼知道這人是方家的?”
“我哪兒能知道啊,後來我去這孫子住的客棧去找,在桌子下發現了一封還沒被燒毀的信件,就燒了一半,還剩下一半,我一瞧,說的可不就是這方家糧店。”
夏蟬一愣,“這可好,冤家路窄啊,容娘娘,你報仇的機會來了,明兒我就帶你去方家糧店去看看,直接找了那大東家,你拿著刀,削死這丫的。”
“我可幹不了,我削死他,我不還得殺人償命啊,那些錢都是我救命的錢,我攢了大半輩子的錢啊,我老家裏還有個姑娘等著我去娶呢,我拿著這些錢本來是想不用唱戲了,直接回家娶媳婦兒買宅子得了,誰成想,誰成想啊……”
容長青說著,又十分的痛苦,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咬著手裏的烤魚。
“你慢點,你慢點,你的痛苦我知道,現在是老天有眼,把這個方家給弄到我眼前來了,既然叫你一聲哥,你就放心吧,這仇我一定幫你報了,這錢也一定幫你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