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吧,我聽你的!”
“那好,你隻要把田稅都交給我就行了,這樣你並不吃虧,交給誰不都是交嘛。”
“這好辦,上秋打下了糧食,我就把田稅給你送去,你可千萬不要食言。”
“本官雖然官位不大,但什麼時候不是替老百姓著想,你盡管放心吧!”
一晃三年過去了,洪作仁貪汙了劉慶兩年田稅。可是,他並不滿足,他的目的不是隻要那點田稅,而是要把劉家的地搞到手。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憑借自己的權力,偽造了一張田契。田契寫好後,他又把它放在茶水裏浸泡。一日後,當他把田契從茶水裏撈出來時,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奸笑。那張偽造的田契已經變成了灰黃色,真象經過了幾年變舊了似的。
一切準備妥當後,這天洪作仁來到了劉家,把偽造的田契放在劉慶的麵前說道:
“這張田契上寫得很清楚,你在三年前把田地賣給了我,從今天起,那塊地就是我的了。”
“什麼?”劉慶聽了這話,又看看那張偽造的田契,氣得渾身直顫:“那地是我祖上留下來的,年年交稅直到如今,難道憑你這一張破紙就能歸你了嗎?”
“嘿嘿,交稅?你交給誰了?”
“交給你了!”
“我可從來沒收你的稅。”
“什麼?你……”劉慶這時才明白三年前洪作仁那片好心的真正目的。他把牙一咬,拉起洪作仁就要去縣衙打官司。
“我正要去,白紙黑字,清清楚楚,還怕打不贏你!”因為有那張偽造的田契,洪作仁口氣硬得很。
當日,兩個人便來到了縣衙。縣令江平鬆向兩個人詢問了一遍後,把那張偽造的田契打開看了幾眼,見上麵寫得很清楚,看不出一點可疑的地方。忽然,江平鬆拿起田契,“嘶啦”一聲撕成兩半,並笑著說:
“洪作仁,你偽造田契,想霸占人家的田地,該當何罪?”
洪作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口喊冤枉。
“你把它仔細看看。”江平鬆說著,把那張被撕開的偽造的田契,扔在了洪作仁的麵前。
洪作仁自知詭計已經被揭穿,隻得認了罪。
江平鬆如何鑒別那是一張偽契的呢?
博物斷案——
如果田契因為天長日久變舊了,撕開之後露出的茬口,應該是外黃裏白;而江平鬆把偽造的田契撕開一看,卻是表裏如一,便知這一定是一張假契。
手上的證據
清朝的時候,某縣城有一個生意興隆的客店,人們都叫它興隆店。這一天,一個算命瞎子來到興隆店裏投宿。
掌櫃的把他安排到了一個雙人房間,房間裏另有一個是做小生意的客人。
“我叫王半仙,最善算命,敢問老弟尊姓?”算命瞎子自報了姓名,熱情地要為做小生意的人算一卦。
做小生意的人疲倦地坐起來說:“我叫劉仁,今天多趕了點路,實在太累了,明兒個再請老哥指教吧。”劉仁說完,又倒在炕上呼呼睡著了。
第二天,劉仁還要趕路,便早早起來找掌櫃的結帳。可是他一摸錢袋,空了。頓時,急得他連聲叫苦。他來時,錢袋裏裝了五貫錢。那時流通的是銅錢,一千枚銅錢為一貫,五貫錢好大一堆呢。
王半仙被劉仁的叫苦聲驚醒了,以長輩的口氣教訓劉仁說:“出門在外要格外小心,哪能這麼大意呀!往後多注意就是了。”
就在王半仙說這話的時候,劉仁忽然看見了放在王半仙炕頭上的錢袋,心裏好生奇怪:我的錢袋癟了,可他的錢袋鼓了。記得昨天晚上他來時,錢袋裏也沒裝這麼多錢哪!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得問問他。
“大哥,你是不是從我的錢袋裏拿錢裝進了你的錢袋?”劉仁望著王半仙那凹進去的眼窩問道。
王半仙眼睛不好使,但耳朵卻靈得很,還沒等劉仁把話說完,就生氣地站起來:“你說這話可要損壽,我一個瞎子能偷你的錢?我一覺睡到現在,是你剛才瞎咋呼才把我吵醒的!”
“不對,你偷了我的錢。給我沒事,若不還我,就拉你到縣衙治罪!”劉仁以為這麼一嚇唬,王半仙準能把錢還他。可誰知王半仙卻說:“走就走,你血口噴人我還不幹呢!”
於是,兩個人互相拉扯著來到了縣衙。
知縣升堂問案,細聽了劉仁和王半仙各自的敘述後,搖了搖腦袋說:“這案子好辦,你們的錢有記號嗎?”
劉仁一聽急了,忙回答:“老爺,錢是用來買東西的。今天進,明天出,哪裏會有什麼記號呢?”
知縣眉頭一皺,又問王半仙:“你的錢有記號嗎?”
王半仙笑笑說:“老爺,他的錢沒有記號,可我的錢有。咱瞎子掙點錢不易,哪能不多幾個心眼兒,讓它丟了呢?我每掙幾文錢後,便字對字,背對背地將它們穿起來,不信你看,我的錢全都是字對字、背對背用線穿起來的,請老爺明驗。”
王半仙說著,把錢袋遞了過去。
知縣打開錢袋一看,見裏麵的七貫銅錢果真都是字對字、背對背地穿著。他心想,看來一定是劉仁誣告了王半仙。他剛要把錢判給王半仙,忽然看見了王半仙那雙幹癟多皺的手,心裏頓時明白了。他大聲道:“王半仙,你偷了劉仁的錢,還想蒙騙本官,伸出手來……?
王半仙聽了知縣的話,隻得低頭認了罪。
這個知縣是怎樣推斷,從而認定是王半仙偷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