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整個唐城也都是陷入了寂靜。
晚上,陳情和沈三住在了一起,由於兩人馬上就要分別了,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是倆人多少有點不舍,晚上喝酒就不自覺的喝得有點過了,此時兩人都是在房間裏麵呼呼大睡。這時候,一個黑影,閃進了沈三和陳情的房間,很快又是夾著一個人,幾個起落間,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早晨,沈三醒了過來,搖了搖有些宿醉的腦袋,看著另外一張床上淩亂的床鋪,沒有了陳情的身影,眉頭一皺,心裏有了一絲淡淡的不安。沈三穿好衣衫,來到樓下一打聽,樓下的雜役也都是表示沒有看到陳情。陳情就這樣消失了,沒和沈三打招呼,沈三帶著自己的疑惑,沈三一個人離開了這家客棧。
當陳情醒過來之後,整個此時身子都在顛簸,感覺要把他昨晚上喝得酒都顛出來。皺了皺鼻子,一股刺鼻的酒味襲來。張了張嘴,一股冷風竄了進來,陳情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兩旁飛快的倒退的樹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陳情微微扭動了一下身體。
“醒了?”陳情的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陳情的身子一僵,轉過頭,盯著麵前這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戒備的問道。
“你是誰?”
中年男人此時一身白衣,麵白無須,頭發整齊的紮在腦後。此時在倆人的身下是一頭足有兩米高的坐騎,坐騎似馬非馬,頭部有兩隻角,分別成四十五度向外生長,一雙漆黑眼睛藏在厚厚的角質下麵,兩隻鼻孔呼哧呼哧的向外噴著氣,一張大嘴不知道在咀嚼著什麼。四隻有力的大腿足有陳情的大腿粗,長長的尾巴拖在後麵,這樣的怪物陳情從來沒有看到過,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一頭荒獸。
“我是誰?一天的時間不見,竟然忍不住我來了?”中年男人見狀,眉毛挑了一下,拿起腰間的葫蘆,打開塞子,猛的灌了一口進去。看到這個酒葫蘆,陳情的瞳孔猛地縮小。
“你是...”陳情看著這個換了一身打扮的邋遢中年人說不出話來。
“認出來了?”中年男人眉毛挑了一下,道。
“我們這是去哪?”陳情問道。
“星月門!”背後中年男人頭答道。
“我不是沒有通過你的選拔麼?”陳情疑惑的道。
“我那是為了避人耳目,現在我告訴你,你通過了!”中年男人解釋道。
“掩人耳目?”陳情更是疑惑,招弟子,為什麼還需要掩人耳目?
“恩!”中年男人答道,不過隨後不管陳情怎樣問,中年男人都是不說一句話。這樣的趕路一直持續了九天,而在這九天的時間裏麵,陳情他們沒有遇到一個路人,到最後,陳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和唐城,恐怕已是有萬裏之遙了。
一路上,不管陳情怎麼問,這個中年男人幾乎不說一句話,就是不回答,到了第十天的上午,兩人停在了一處山腳下,中年男人將那頭用來騎乘的坐騎放回了山林,帶著陳情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上走去,陳情知道,上麵也許就是星月門的門派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