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冠年看見後問,“你的手壞了?怎麼壞的?”
許如意說,“這個手指頭是我在冬天擦玻璃時弄壞的,爸,你知道那年我多大嗎?”
她覺得說鄭雲什麼壞話,都不如拿出證據,一個疤痕勝過千言萬語。
“八歲嗎?”許冠年故意往小猜。
“不對,爸,我那年才五歲。”
許如意表情嚴肅,“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年根底下,外麵寒風凜冽,北風嘯嘯,我在擦窗戶,而姐姐在屋裏麵嗑瓜子呢。”
這是書裏寫的,還是原主快要吃“花生米”之前的回憶。
“什麼?你五歲擦玻璃了?”
許冠年驚訝,他還以為八歲是底限了,沒想到五歲。
陸華堯聽了,本就幽深的眸色更加暗沉。
真的?
還是假的?
……
許如意煞有介事的點頭,“嗯,因為天冷凍手,一不小心碰到玻璃邊緣,把手指割壞了。
當時出了很多血,現在痕跡不明顯是因為時間太長了,隻留下一條很淺的小印,但是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她把手收了回來。
“竟然有這種事!”
許冠年一腔熱血衝到頭頂,“這也太不像話了,我不在家,小雲就是這麼照顧你的?”
奶奶祝枝山也驚呆了,“哎呀,我就知道以鄭雲自私的性格不會善待如意,卻沒想到這麼過分!讓五歲的孩子擦窗戶,還是冬天?她是怎麼想的?”
許冠年冷靜下來又問,“如意,你沒騙我吧?”
他對這件事情還是有所懷疑的,因為之前沒少讓她忽悠。
也是吃一塹,長一智。
見許爸不信,許如意也不多加辯解,她出了一個主意。
“爸,您如果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阿姨啊,她娘家不是也有電話嗎?”
她看見書裏寫了,鄭雲自從搬來玉林縣,這幾年一直偷偷補貼娘家,還花錢給娘家安裝電話,對許爸說是娘家弟弟安的。
但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不能提。
“好,我問問,可是……”
許冠年看了一眼他媽祝枝山,語氣有些猶豫。
許如意明白了,“爸,我們坐在這裏,您不方便打電話是吧?那我們離開,奶,先去您的房間坐一會兒吧?”
她提議。
祝枝山馬上站起來說,“好,走吧,對,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
她領著許如意和陸華堯離開客廳,還關上房門。
……
許冠年這才拿起話筒,撥出電話號碼。
“喂?”
“爸?”
但是,從話筒裏傳出來的是許鄭好的聲音。
“是鄭好啊,你媽呢?”
“我媽在旁邊看電視呢。”許鄭好一邊吃蘋果一邊說。
“把電話給你媽。”許冠年說。
“好,媽,爸找你。”
許鄭好馬上把話筒遞給正在看電視的鄭雲。
她擰著眉心問,“電話是你爸打來的嗎?”
“對。”
許鄭好讓開位置,鄭雲這才挪過來,接過話筒,放在耳邊。
“老許,你找我有事嗎?”她的眼睛還在看著電視。
許冠年聽見話筒裏電視劇的對話聲,“小雲,你什麼時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