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墨雲翻滾的深夜。
窗外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
睡夢中的許如意感覺一陣氣悶,身上好像壓著大石頭。
伸手去推,從纖細指尖傳來的一抹滾燙讓她感覺到異樣。
嗯?
什麼東西?
許如意眼角輕掀……一張朗眉星目,眸光深邃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一顆顆汗水還從他的臉頰滑落……
動作古老、傳統。
他在幹嘛呢?
哎?
這個英俊男人沒穿衣服,古銅色的皮膚,肌壘畢現!
身材不錯啊?
她昨天晚上……叫男招待了嗎?
許如意揉揉眼睛,仔細一看,不對,這裏不是酒店套房。
老式管燈?
老式衣櫃?
老式寫字桌?
還有一張木頭……椅子?
牆上還掛著一張結婚照呢,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身上這個……
哇靠!
什麼情況?
做夢嗎?
許如意掐了自己一下,我擦!好疼!不是做夢!
她隻是喝醉了,怎麼就被壓了呢?許如意又驚又嚇,想扇身上男人的大嘴巴子。
讓他滾下去!
老娘不能碰!
突然。
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從腦海裏跳躍而出,與此一刻的場景無縫銜接。
……
許如意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好狗血!
靠!
她穿書了!穿入剛看過一部“八零年代硬漢軍王的青梅嬌妻”的網文裏。
她穿的還是裏麵的惡毒女配,同名同姓的許如意!
許如意差點咬碎銀牙,那麼多正麵角色,為什麼非要讓她穿成惡毒女配呢?
難道隻是因為同名同姓嗎?
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呢?
原主小時候將姐姐帶到熱鬧集市上故意弄丟了。
回家後哭著倒打一耙,說姐姐把她扔下不知道去哪了?
十三年後,姐姐曆盡艱辛找到親生父母,搬回父母身邊。
原主假意欣喜若狂,卻又暗暗使計搶走姐姐未婚夫。
閃電領證結婚。
就是此時身上這個滿臉大汗的陸軍軍官陸華堯(yao)!
雖然看著男人很凶猛,但是許如意知道他很痛苦。
他們雖然結婚兩個月了,但一直未曾圓房。
男人厭惡原主至極,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但是原主饞男人身子,晚上迫不及待的在他飯菜裏下了牲口藥,陸華堯沒能頂住。
哇!
這個男人好倒黴,被原主當大種牛用了。
更狗血的是,陸華堯因此心生怨念,借口出任務離家,數月不歸。
留下原主一個人獨守空房,她還不甘寂寞找了野男人。
陸華堯回家撞見,至此離婚。
後來,原主與外遇結婚,誰知外遇品行不端,吃喝嫖賭無一不好。
原主被押賭資,關在國外某色情場所的地下室裏,被惡魔變態各種折磨,生不如死。
後來僥幸逃出,偏執的認為她的苦難姐姐造成的。
成為文中的反派,她回國報複,不僅把駕車將外遇男撞死,又把姐姐撞的流產……
警察抓她入獄,二十五歲就吃了一粒昂貴的花生米。
她死後,姐姐許鄭好迎來愛情的春天。
陸軍堯連連升職,最終成為權柄朝天的陸軍司令,站在人生巔峰。
許鄭好溫柔體貼,她相夫教子,甜蜜幸福的度過一生。
……
許如意想到惡毒女配被關地下室豬狗不如的經曆,從骨頭縫往外冒冷風。
惡毒女配結局太悲慘。
幸好,她穿來了,可以憑一己之力改變大結局,不用再重蹈覆轍了。
更悲催的就是,她穿的時機好像不太合適……
……
許如意捋清思緒後睜開眼睛,淡淡一瞥。
“哎,你夠了吧?”
他俊臉上的幽深鳳眸染著駭人的猩紅,喉頭上下滾動,低聲怒斥。
“你這個放蕩,不要臉的女人,還知道什麼是夠嗎?”
沙啞聲音中夾雜著牙齒的嘶磨。
“誰放蕩?誰不要臉了?你說話要負責任,給你的是不是第一次?”
許如意很想硬氣點,奈何有氣無力,發出的聲音好像蚊子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