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又是一日。
今天依舊是個不錯的天氣,陽光明媚,春意盎然。
稷下學宮,一個普通的看護病房的房門被敲響。
“進來吧。”阿芙羅拉靠在床沿上,放下手中的言情小說,出聲道。
一人應聲而進,推開了房門,手中提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那一頭美麗的紫色長發和絕美的麵容,不正是琴紫月,她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阿芙羅拉的額頭,點頭道:“你的氣色越來越不錯了,看來再過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我現在就可以出院了啊!”阿芙羅拉捂著額頭哀歎道:“葉大媽不肯讓我出院,非要觀察觀察,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感覺不出來麼,毒素早就排除了。”
“葉院長可是為了你好,別背後亂說前輩壞話。”琴紫月輕聲訓斥了一句,如同威壓的家長一樣,她打開了飯盒,一股濃鬱的香氣飄了出來。
見到飯盒內的藥膳,阿芙羅拉所有的布滿都甩到了腦後去了,摩拳擦掌,笑容很是謙卑,恍若見到了食物的饞嘴貓兒一般。
“看你這副模樣,好像我經常餓你似得。”琴紫月失笑,拿出了餐具,擺放在桌子上,標準的中華菜色,兩菜一湯,配合上香噴噴的米飯,色香味俱全。
“紫月你真是太好了。”阿芙羅拉抱著琴紫月,對著她的臉頰香了一口,隨後拿起筷子,毫無風度的開始消滅食物,對於吃貨而言,進食乃是最幸福的時刻。
琴紫月也不多說什麼,隻是走到了窗戶邊上,抬起頭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頭卻有一種失落感縈繞著揮散不去,她的笑容一點點的垮掉,麵龐上名為‘優等生’的麵具,被摘了下來。
少女幽幽的歎了口氣:“好想你啊,呆子……你現在在哪裏,幹什麼呢?”
聽到這句話之後,阿芙羅拉進食的動作一滯,她突然也覺得口中的美味食物沒了味道,心中倏然升起的一種煩躁感讓她很是無奈——琴紫月可以光明正大的發表自己的思念,因為她是正牌女友,可自己呢?連思念都能自己默默就著菜肴和米飯咽下肚子裏去。
她晃了晃腦袋,轉移話題的問道:“說起來,心夢呢?我好幾天都沒見她來了。”
“她回家去了。”琴紫月靠在窗沿上,微笑著說:“她可是歌姬啊,工作很忙的,每年在銀河星域之中都要跑來跑去,不過她天天都打電話跟我抱怨,說是東方尊安排的保鏢太僵硬了。”
“那可不是嗎?”阿芙羅拉嚅囁不清的點頭:“在她的眼裏麵,就算是天階武者上場,也不如那木頭呆子的後背來的結實吧。”
說到這裏,突然兩人都是微微一呆,眼中流露出了沉默的寓意。
為什麼就算轉換了話題還是會繞到他的身上去?三兩句話都離不開那個混蛋了……
阿芙羅拉很受傷,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沉迷進去的她自己都沒數,作為一個情商和蒼雲媲美的情感白癡,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連做夢都會夢到那張一點都不帥氣的臉龐。
琴紫月也沉默著,說起來,最近不隻是她有些奇怪,就連剛剛離開不久的安心夢和不時常見麵的姐姐,三言兩語之間都會繞到某個呆子身上去,話題就如同著魔了一樣,逃脫不開,即便感到了尷尬也不知道怎麼緩解。
她心裏躊躇的歎息:女人真是可憐的生物,被一個男人給迷住了,就連魂都丟了嗎?不過自己也沒資格這麼說啊,魂兒早就被勾跑了。
然而就在此刻,房門打開,一人大大咧咧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闖了進來。
要知道,這可是女性專用的病房,胡亂闖進來可是非常的不禮貌的!
然而,不論是琴紫月還是阿芙羅拉,早已知道‘禮貌’‘道德’‘素質’等等字眼,跟身前的這名流氓是絕緣的,他連名字都寫著‘下流’你能奈他何?
“喲,我親愛的後輩,我又來看你了。”夏流提著水果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不過那個水果籃已經被拆開了,其中的水果已經少了一半……
“又是你啊,夏流學長。”阿芙羅拉的視線很是平靜:“看也看過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這反應不對啊!難得我也算得上是你半個師傅吧,這麼冷淡是鬧哪樣啊!”夏流咆哮道:“是我來,而不是那個臭小子過來,就這麼讓你失望?”
“蒼雲去了天祈,之後還要去戰爭學院,沒有一年回不來的。”阿芙羅拉味如爵蠟的吃著米飯:“你如果能讓他飛過來,我立刻給你道歉。”
“哎,我真是太羨慕了,為什麼他女人緣那麼好,而我這麼玉樹臨風卻還要打光棍。”夏流悲痛道。
“夏流前輩,你不會是為了說這些廢話而來的。”琴紫月也開口了,瞬間就是一個靈魂暴擊的毒舌:“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回去吧……帶著你這個吃了一半的果籃一起。”
“媽媽,我的心好痛。”夏流捂著心口後退三步,表情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