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這副摸樣,許多對手都會考慮要不要留手一下,可墨承卻不會做出任何的考慮。
連猶豫的空隙都沒有,墨承已經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阿芙羅拉的後背,成片的黑色凝冰炸裂飄落,阿芙羅拉一口夾雜著痛苦呻吟的咳血聲傳出。
“咳咳咳.....”
少女咳出了幾口鮮血,奮力的轉過身去,吃力的甩動了重劍,對著墨承揮砍而去,可好無力道的斬擊卻連對方的邊角都沒有觸碰到。.
“哼。”他在輕蔑的嘲笑著。
墨承抬起右手來,合掌為刀,猛然揮下,斬落在阿芙羅拉的左肩上,那清脆的骨骼折斷響聲證明了她的左邊肩胛骨已然碎裂。
“唔......”
咬碎了牙齒的痛苦聲被扼殺在喉嚨裏,阿芙羅拉的左肩,骨骼碎裂,白骨森森刺破了皮膚,鮮血流淌而下,卻在接觸到了黑色雪花的時候凍結成了暗紫色的,就連血液都沒有低落,她的肩頭已經凍結成了一個僵死的冰塊。
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依然倔強。
然而這個倔強的目光,觸動了墨承那嗜血冷漠的心髒。
“這個眼神真是讓人不快,讓我忍不住想要將它徹底毀掉。”墨承眼中的猙獰和寒光,更盛了。
演武台上的慘烈場麵出乎了眾人的想象,雖然雙方動手之前火氣就不小,但誰能猜到居然會真的打到現在這個地步?姬如命和南宮烈開打之前還對罵了足足十分鍾的時間,可他們也沒有下狠手,可現在墨承真的下了狠手,對新生翹楚,還是個千嬌百媚的女生,下了重手。
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裏對他都升起了深惡痛絕的感覺,包括裁判員和那些審評員在內,都是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但他們也不好叫停,因為按照規則,隻要不鬧出人命,在一方認輸之前,不能中斷比賽。
擂台上。
“放下你手中的劍,我放過你,如何?”墨承麵色戲謔輕聲道。
“......不,咳咳,可能。”少女的目光倔強。
“嘖,一柄劍而已,比起你的武道生命更加重要嗎?”墨承挑了挑眉毛,語氣低沉,好似魔鬼的低語:“也許你還不明白那些黑色的冰是什麼。”
“我是天生的【冰毒體】,體內的元氣容納了冰係和毒係元氣於一體,它會在凍結你的身體的時候,從內部將你的細胞一點點破壞掉,中了我的‘冰毒’,哪怕是九級武者,過去一個小時軀體就會徹底壞死,而你現在的情況,最多還能多撐上十分鍾。”
墨承侃侃而談,引誘道:“我再說一次,放下你的劍,我撤去你身上的冰毒,怎麼樣?很公平的交易吧。”
他心裏連連冷笑,他給出的條件已經非常優厚了,幾乎不會有人拒絕,當然,普通人也不會享有他提出交易的特權,正是因為是阿芙羅拉,所以才能夠讓墨承提出交易。
他很享受一點點碾碎這個少女引以為傲的自尊的感覺,讓騎士棄劍投降,是一種非常大的恥辱,雖然現在這種騎士精神幾乎沒有幾個人會保留下來,可身前就有一個深受騎士品德熏陶而長大的大小姐,還有什麼感覺能夠比起碾碎她的自尊更加讓人滿足的呢。
“回答吧,是要未來,還是在這裏被我毀掉。”墨承開口問道,他心裏已經在等待對方棄劍的落地鏗鏘聲了,也已經準備好好欣賞一下她那糾結苦惱和萬念俱灰的表情。
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見到的卻是那一雙猶如湖水般清澈的青色眸子。
“不,可,能!”
少女一字一頓的回答:“沒人可以讓我拋棄騎士的榮耀,即便斬斷我的手。”
那清澈的目光,無畏的勇氣,一瞬間讓墨承的表情僵硬了下來。
這一相對照,簡直顯得他像是一個自娛自樂卻淪為了笑柄的小醜一樣,全部的話語都顯得他是那麼的搞笑和無知,以這種方式來欺辱一名騎士,最後反而讓她展現出了真正的無畏,這不是搞笑是什麼呢。
“真是無聊的結局。”
墨承目光低沉:“既然如此,就帶著你的堅持,下地獄去吧。”
他手掌微微抬起,黑色的冰霧倏然噴發,一道可怕的氣勢,猶如猛鬼噬人,橫掃當場,一團深綠色的火焰漂浮在了墨承的掌心上,輾轉明滅,搖曳不止,隨後,隻見他踏前一步——
“冥鬼噬生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