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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一下子竄出的七、八個鐵頭盔,我不由慶幸自己夠謹慎,如果這一下子撞個正著的話......想著想著,額頭就沁出汗珠。我回頭和身後的眾人相互對望,用手勢在交流,大家都保持得非常鎮定。鐵頭盔們絲毫沒有發現藏在附近的活人,他們一個又一個在我們麵前三、四米處走過,朝我們過來的反方向漸行漸遠。

我籲了口氣,示意大家原地待命幾分鍾。幾分鍾後,我一個人以更加小心的方式,緊貼牆壁,一點一點向有光亮的門口移動。來到門口,我鼓足勇氣朝裏邊探頭,看見的是一條狹長且充滿血跡的走廊。奇怪的是不遠處的地板上,還躺著一具沒被帶走的屍體,從它周圍的斑斑血跡,以及地下亂扔著的幾把刀來看,這人極有可能是死於亂刀之下。

“大家可以過來啦!”我揮舞手臂。

“隻有這一條路了嗎?說實話,我覺得走外邊安全些......”

“張叔,沒有了,前邊的路被堵死了。”我指向前方的草地,那裏一片黑暗,明顯不能繼續前進。

“太好了,有洗手間,我們可以去清洗下手和臉,正好林莉的膝傷也可以用涼水清理下,有助於緩解疼痛哩。”

“我先去看看情況......”我一個人溜進洗手間,不管是男士的還是女士的,經確認都空無一人。洗手間裏很幹淨,好像平時沒怎麼使用過似的。

“你們先進洗手間清理,我過去看下那具屍體。”

“哎,小心點。”粟姨說完,和張叔一起攙扶林莉進入男士洗手間,妹妹這個時候倒表現出小女孩的敏感,指著牆上藍色人物標誌說不進去。

“別鬧了,裏麵沒其他人,快進去!”

“哼嗚......”妹妹像隻受了委屈的貓,喵嗚了一聲,低頭不情願地走進男廁所。

“這......這個是、是麵具?!”當我走到屍體旁時,發現死者為一陌生中年男人,他背上有幾處很深的刀傷,而頭上正戴著一副銅質麵具。

“這真是天助我也啊!”我將麵具從死者頭上取下,興奮地舉於頭頂,恨不得高聲歡呼。

“嘿嘿,你們看這是什麼!”我衝進男洗手間,將麵具拿於胸前。

“哇,這不是?!你從哪得到的?”洗手間裏隻見張叔一人。

“大家呢?”話音剛落,從便池隔間裏傳出很大的衝水聲。

“喂喂,這個時候還敢衝水,你們有沒有搞錯?!”粟姨扶著林莉,以及在另一個隔間的妹妹出來,她們都以一副似乎在說“對不起,習慣性動作”的表情衝我笑。

“這是?!”林莉看到我手中的麵具,眼睛閃出一道異樣的光。

“哇,戴上這個麵具就不會被追兵追殺的......”粟姨也對麵具瞪大眼睛看著,現場隻有妹妹很淡定。

“我知道大家都想要這個,可現在我們是一個整體,不能因為這一個麵具而分心,我相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前進,說不定還會有麵具可以撿到。”

“嗯嗯。”粟姨點點頭,其餘人也沒提出異議。

“那這個麵具就給小孩子吧,我想這是最好的。”我示意妹妹過來,可她又不知怎地鬧起別扭,皺起眉原地不動。

“露露?”

“哎喲媽呀!”張叔忽地鬼叫一聲,飛快地躲到一邊的隔牆裏,粟姨和林莉見狀立即退回便池隔間。

我身後傳來一些走動聲,以及什麼東西被拖行的響聲。

“露露!”我輕聲喊道,妹妹也很明白,她也退回便池隔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