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掌之上突然出現的白色火焰,令處變不驚的天雲老人為之一震。
林成雖然不知道這少女手上突然冒出的是什麼東西,但是,那蓬白色火焰散發出來的能量,著實也讓林成心頭顫抖了一下。
少女身邊的赤金鳥顯然已經受傷了,此刻一滴滴的金色血液正順著赤金鳥的翅膀流下,不過為了不墜落身亡,赤金鳥依舊艱難地拍打著翅膀,眼中露出一絲憎恨的目光。
那兩名男修士見到少女手中突然冒出的火焰也是露出驚訝神色,不過很快臉上的驚訝就被邪惡的笑容取代了。
林成問道:“前輩,你認識那個火焰?”
天雲老人的臉上露出一陣狂熱,然後緊緊皺起了眉頭,眼中熒光閃閃:“那,那是哥哥的火焰!”
天雲老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將這幾個字說出來。
“天風前輩?”林成愕然。
自從知道了天風是天雲的哥哥之後,林成稱呼上也有了一些變化,畢竟是看在天雲的情麵之上,而且林成知道了天雲的故事之後,對這個煉器大師也有了一些敬佩之心。
要知道,在修真世界裏麵,如果沒有強大的修為,一切都是沒有用的,而天風可以臥薪嚐膽,獨辟蹊徑,靠著自己的努力再次回到眾人的視線當中,得到修士們的尊敬,這就是一種精神,一種讓林成敬佩的精神。
“前輩的意思是,這個少女跟你的哥哥有關係?”林成疑惑地問道。
天雲老人點點頭說道:“一定跟我的哥哥有關係,而且關係密切。”
林成有些好奇,天風不是一直都在兗州麼,看天雲老人的樣子,應該是經常派人去打探天風的消息才對,如果眼前的這個少女真的跟天風關係密切,天雲老人不可能沒有得到關於這個少女的消息吧。
“前輩,那,你認識眼前的這個少女麼?”
“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奇怪了,不行,我不能讓這少女有事。”天雲老人說著就要出手幫助少女。
林成攔住天雲老人說道:“前輩不要著急,既然前輩不認識這個少女,那麼這個少女的來曆有有些古怪了,並且對方是血煞門的人,這個時候前輩還是不要跟血煞門的人正麵衝突的好,我們先看一看,如果少女真的有危險,我出手就是了。”
天雲老人剛剛見到少女手上突然現出滄瀾骨炎十分激動,此刻稍稍冷靜,知道林成說的正確,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站在遠處觀望。
少女手中的滄瀾骨炎呼呼釋放出灼熱的氣息,將頭發和身上的鵝黃色的長袍鼓得飄飛起來,一雙眼睛幾乎也要噴出火來,怒視著眼前的兩個血煞門修士。
這兩個修士都是金丹高階的修為,而少女卻隻有金丹中階的修為,雙方之間的修為本就有差距,少女又是以一敵二,取勝是難上加難了,此刻現出滄瀾骨炎,顯然是想保命。
“你們到底放我走不放我走?”少女玉麵含嗔,朱唇皓齒張合之間吐出蘭芝之香,雖然麵帶怒容,卻讓人生不出半分的懼意。
對麵的一名男修士眼中賊光山洞,嘿嘿笑道:“小丫頭,本來你交了這赤金鳥就可以離開的,不過,現在我又變了主意了,我想讓你做我的道侶,你看如何?”
“你個醜陋無賴,真是癡心妄想,你可知道我是你們門主請來的貴客麼?”少女冷冷地說道。
此話一出,林成和天雲老人皆是一愣,本來以為雙方互不相識,隻是血煞門的這兩個修士見財起意,想要做那攔路搶寶的勾當,卻萬萬沒想到少女竟然是血煞門請來的人。
那名血煞門弟子哈哈一笑,說道:“說的好聽的呢,你是我們請來的,說的不好聽些,你還不是我們的血煞門的階下囚麼?你跟了我韓光的話,我讓你在血煞門中可以橫著走,以後吃香喝辣,享受榮華,與我做一雙快活道侶豈不是美事麼?”
少女呸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長成了什麼樣子,真是大白天地做起黃天大夢來!”
另一名血煞門金丹修士瞪了瞪眼睛,說道:“韓師兄,跟這小丫頭囉嗦什麼?我看先給他一些教訓,然後搶了他的赤金鳥,再五花大綁押回宗門,就算我們二人完成任務了,隻要看到了這個小丫頭,長老也不會說我們什麼的!”
韓光哼了一聲,說道:“你個憨貨懂個什麼,我這叫做憐香惜玉,如果想動粗的,現在還跟她廢話麼?你根本不懂得這些的,站在一邊不少插嘴,不然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名修士被韓光一頓數落,老實地低下頭,真的就不敢再說一句了。
林成在遠處卻是覺得好笑,這個韓光,人雖然長得粗野,卻能夠出口成章,看來這血煞門還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不過那名少女的舉動更讓林成覺得奇怪。
如果是正常修士的話,一個少女被一個醜陋的男人如此挑釁,早已經怒氣衝發,與之打起來了,而那個少女竟然始終擎著火焰紋絲不動,隻與韓光打嘴仗,難道是害怕自己打不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