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金丹修士好像是受了赦免一般,臉上的苦相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隱現笑容。
林成很難想象,這樣的笑容能夠出自一名正道修士的臉上,就算是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那些魔修,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這麼可憎可惡過。
此刻看到這名金丹修士的表情,林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初的東元真人,那個即將魔化的東元真人,已經喪失了人性的東元真人。
“聶仁,小心一些,這個小子看起來有一些門道,不要被他的表麵所欺騙了。”
那名金丹修士身邊一名中年女修士囑咐一聲,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的愛慕之情。
聶仁嘿嘿一笑,轉頭對那名女修士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有什麼門道?難不成還有捅破天的本事不成?真是少見多怪!行了,一句好聽的都不會說。”
林成皺了皺眉頭,此刻,對於這名叫做聶仁的修士已經的厭惡到了極點。
如果說是一名比較有良心或者思維正常的修士,哪裏會說出剛剛那麼混蛋的話來?
身邊的那名女修士抿了抿嘴,好像是有些生氣,卻什麼都沒說,眼眶微微泛紅,似乎是在強烈地忍受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一般。
林成冷哼一聲:“你這樣的人,不配做一名修士,雖然不知道你身邊的那名女修士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是,你能夠說出剛剛那麼混蛋的話,證明,你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
林成絲毫沒有給聶仁留一絲一毫的顏麵,在此刻林成的眼裏,對麵天目宗的十名修士都是敵人,沒有好人。
之所以會如此為那女修士說話,是實在看不下去聶仁的作為了,畢竟自己也有道侶,如果是水青宵此刻能夠站在自己的身邊,說出這麼關懷體貼的話,林成會覺得非常感動和幸福。
那名女修士聽到林成說聶仁的壞話,立刻朝著林成瞪眼,喝罵道:“你算哪裏來的野修士,也敢在這裏亂吠,小心一會姑奶奶一劍將你的舌頭削掉了,讓你一輩子再說不出那樣不中聽的話來!”
林成沒想到自己幫那個女修士打抱不平,那個女修士非但不領情,反而這樣對待自己,真是好氣又好笑。
氣得是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分不清楚是敵是友,竟然會幫助自己的對手說話,笑的是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愚蠢可憐的人,分不清是非黑白,辨不明善惡美醜。
那個叫做聶仁的修士,不但麵目可憎,長相也是極為平淡,或者說,真是有夠難看的,一雙四愣眼,眼下一個朝天鼻,闊嘴尖腮,冬瓜臉,就好像是把五個人的麵貌湊在了一起一般,乍一看還不覺得有什麼怪異,此刻林成細細觀察,真叫一個不搭配,不適稱。
世界上會有這樣長相的男人,喜歡這樣男人的女人有什麼樣的性格都不應該奇怪了。
畢竟如果是一個分得清好賴的人,也不會選擇這樣的一個男修士當做自己的道侶。
而此刻看那聶仁的表情,好像還看不上那名女修士。
林成生氣之餘,竟然還有些感慨油然而生。
聶仁聽到身邊的女修士幫助自己罵林成,心中好不歡快,哈哈笑道:“你這話說的還像是喜歡我,小子,今天我就將你的舌頭給削下來,看看你還能用什麼來胡說八道。”
說完,聶仁身上靈力翻騰,腳下一踏,從樹梢飛竄到林成的身前。
聶仁帶起的一陣勁風吹到林成的臉上,林成微微眯起眼睛。
“你叫聶仁是麼?”林成冷冷地問道。
“你有叫什麼名字?”聶仁突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對手的姓名。
林成哼了一聲:“林成!”
兩個字非常的低沉,不過已經可以讓聶仁聽在耳中清清楚楚。
“什麼狗屁名字,臨成就是還沒成,我看你也是成不了了,因為你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聶仁微微抬頭,一副鼻孔朝向的林成。
林成微微一笑,說道:“這位道友,能把你的那副醜陋的鼻孔先遮蓋遮蓋麼?”
“噗嗤!”
林成身後的天魔族成員雁鳴忍不住嗤笑出聲。
這十一個人雖然樣貌有些奇怪,但是怪異中盡透著一股子英豪氣息,雖然樣貌不十分俊美,但是個個都有一種正氣凜然。
如果跟眼前這個麵目可憎的聶仁比起來,林成身後的這十一個人,可都算是好上幾百倍了。
當然,樣貌古怪不等於是醜陋,隻是非常具有個性而已,如果說起來,雁鳴,鶯啼那個女子都是十二分的美女,不但身材好,樣貌也嬌美。
隻是雁鳴妖豔過度,顯得十分狐媚輕浮,而且沒說話顯露出一副魅到極點的笑,讓人心生怪異。
而那個叫做鶯啼的女子,卻是一副冰冷麵孔,看人的眼神中是不會移動,直直的,好像兩顆釘子一般將人的皮膚刺穿,骨膜紮破,直看到人的骨髓之中一般,而且說話總是疑神疑鬼,盡管選一些讓人難堪的話說,哪裏還有人敢覬覦這樣的美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