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怔住,正要招呼身邊同門遠離此地,忽然一股龐大的靈力從絕壁上迸發出來,瞬間橫掃一圈,帶起陣陣罡風。
中年人臉色大變,以他築基高階的修為,居然無法抵抗這突然掃來的罡風,如同一片樹葉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手之力,被刮倒在地。
他身旁的一名年輕女修士驚呼一聲,腳下踉踉蹌蹌,倒在了他的身上。
中年扶起身邊的同門弟子,朝著絕壁抱拳,恭敬的說道:“晚輩兗州天寶宗弟子馮曉天,不知前輩此潛修,冒昧之處還請恕罪。”
中年身邊女子也反映過來,稍稍撫平心中驚駭,此時連忙恭敬說道:“晚輩天寶宗馮曉雪!”
少年此時嚇的麵無血色,站少女身後緊緊抓著她衣衫,不敢說話。
四周的野獸,紛紛被剛剛罡風吹得東倒西歪,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眼中露出恐懼之色,趴地上瑟瑟發抖。
“天寶宗……”絕壁上傳出有些幹澀的聲音,從語氣中聽不出善惡悲喜。
中年人暗自叫苦,他若是單獨一個人,還可見勢不好腳底抹油,可現師妹與小師弟都在這裏,而且還馮曉雪還是自己的堂妹,自己若是獨自逃了,日後師父那裏定會追究,現隻期望對方不是天寶宗的仇家,或者聽說過天寶宗是兗州中上等的門派,再加上自己三人並未作出什麼太過招惹對方的事情,不要對他們三個下殺手就好。
可對方說了三個字後便沉默下來,中年人心裏打鼓,雙手緊緊攥著手中兵器,暗道還是性命重要,若是對方下殺手,也顧不得別人,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說。
馮曉雪頭上冷汗直冒,心裏極其緊張,眼看一向從容不迫的三師兄都嚇的麵無血色,甚是惶恐不已,猶豫了半天,低聲試探著道:“前輩,晚輩自認我等並未做出什麼惹您之事,您看……”
沒等她說完,那滄桑的聲音忽然輕咦一聲,遲疑少許,問道:“剛剛你們說你們是天寶宗的弟子?”
馮曉雪一怔,恭敬的道:“是的,前輩,我等都是天寶宗的弟子。”
那聲音沉默下來,許久後淡淡說道:“你等離去吧!”說完,天空中忽然出現異象,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撥弄般,拖著三人越過樹林,竟然直接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中年人麵色慘變,他內心驚駭,剛才那一瞬間,他全身仿佛被禁錮一般,根本無法反抗,若對方真有殺心,自己現定會身首異處,就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恐懼之下他二話不說,抓著師弟與師妹,也顧不上什麼修士的風範,迅速飛奔而去,擔心對方會變卦,使出吃奶的力氣,踏著一道土龍,從隱風山脈中消失。
三人離開後,那處長滿苔蘚的絕壁,忽然發出清脆的聲響,一塊塊大石紛紛脫落,露出一個漆黑的洞穴。
一個頭發到腰的長發男子,緩緩的走出,他麵容白皙,雙眼炯炯有神,他走出洞穴的瞬間,所有趴地上的野獸,立刻哀鳴顫抖起來,眼中盡是恐懼,這些野獸根本沒有聯想到,這個男人,曾經是如何躲著他們走的。
男子一身紅袍,三十歲左右,神情冰冷,淡淡的掃了這些野獸一眼,也不說話,雙眼看向青州決雲宗的方向,微微吐出一口氣。
他,正是閉關十五年的林成!
“真是沒有想到,東元老賊,多虧了你的化血魔功,竟然讓我輪回眼中的靈力全部融入身體,而且,因為水青宵的原因,我竟然完成的水靈脈,並且修為達到了元嬰巔峰,嗬嗬,這世間,誰能說得清什麼是福什麼是禍啊!”林成目光閃動,自語道。
“哈哈,娃娃,你總算有點進步了,可把我極快了,你可知道你這一睡,過去了多長世間嗎?。”
林成目現出疑惑,說道:“應該沒有多久吧,畢竟輪回眼中的靈力足夠我衝擊金丹高階了!。”
老妖哈哈一笑,說道:“你可真是會說笑,我的狀態已經恢複到全盛時期了,你說世間是短是長啊?”
“前輩的意思是?我在這洞中很久了?”林成有些不敢相信。
“整整十五個年頭了,不過這個時間對於修士來說,並不算很久,隻不過是一次閉關而已。”老妖顯然興致不錯。
“十五年了!”林成驚呼一聲,“十五年,我的境界隻有金丹中階麼!”
“怎麼?十五年,從毫無靈力,直接飆升到金丹高階,你還嫌不夠嗎?”
林成苦澀地搖搖頭:“哎,看來與補天宗和天一閣的十年之約要毀約了!”
“天啊,你小子還真是貪心不足,一個決雲宗差點要了你的命,你認為補天宗和天一閣會差多少嗎?你還是好好修煉吧,我看,補天宗和天一閣並沒有把你忘了。”老妖不滿的說道。
林成沉默片刻,說道:“不知道其他人都怎樣了,竟然在這裏呆了這麼久,小鴻子應該突破元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