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咳咳!”
天神子剛想報上大名,卻給天機居士那不斷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看過去,隻見天機居士對他緩緩搖頭,頓時明白過來,這家夥膽小謹慎,讓他不要隨便暴露出烈火門的名字來。
天神子大不以為然,更是不屑,都到這份上了,還矯情做什麼!再說了,區區五個築基小修士,他們哪裏會看在眼裏。
可是,再看過去的時候,他們中的一些弟子顯然被天一閣的名聲唬住了,都有些擔憂,哪怕是那七八個金丹修士,都是眼神閃爍的樣子。
天神子頓時怒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瞪了眾多同門一眼,低喝說道:“你們怕什麼,無非就是幾個築基期小修士罷了,把他們通通打殺,奪了法寶我們就撤離,有誰知道是我們幹的!哪怕追到西域,我們也可以一言撇清!”
天機居士頓時沉默下來,眼神閃爍;其他弟子也都微微低下了頭。
“好啊,原來你們是西域來的!竟然敢在我們天一閣的地盤撒野,實在是太放肆了!”那個天一閣的女弟子聞言更是大怒了。
林成苦笑了,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出身大宗門之人,一旦長期處於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會養成目中無人的習慣。別說補天宗那些人,就是天一閣的女人,因為長期在青州南部處於領先地位,讓她們門中的一些小弟子以為可以憑借宗門的名聲到處唬人了。
她們忘了,在修真界裏頭,實力為尊,誰的拳頭硬,誰才有做主的權力!一旦看不清這一點,是要吃虧的。
“師妹,夠了,別說了!”水青霄一臉擔憂地要讓那個女弟子退回來。
“師姐,這家夥辱我們天一閣名聲!”女弟子一臉不忿地指著天神子,“他一個西域小地來的家夥,竟然敢挑釁我們天一閣的尊嚴,這口氣,我們哪裏能咽得下!是不,諸位姐妹?”
她最後問的是帶來的四個女弟子。
“是啊,師姐,這些家夥太放肆了!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不錯,師門有訓,凡是辱我們天一閣者,一定要狠狠教訓,不讓輕饒了他!”
“師姐,我們傳訊,請金丹前輩過來吧!”
一聽到其中有人說請金丹之人來支援,天神子頓時急了,目露凶光,天一閣作為三大宗門之一,眾多弟子有常人所沒有的手段。
哪怕來一個金丹初階的修士,天神子都沒有一定的辦法對付。那麼——
“小心!”一直觀察天神子的水青霄驀地大喝一聲,讓這些弟子提防。
然而,遲了!
“聒噪!”天神子冷冷一笑,“你們實在是太羅嗦太煩人了,活在世上就是一個錯誤,我送你們下地獄吧!吳鉤天殺劍!”
唰!
金光一閃,一柄飛劍從天神子身後貫了出去,快若閃電,疾若奔雷,襲向了那個帶頭女弟子。
“結心環……”水青霄更急,揚手要打出法寶去阻止天神子,還沒脫手,金光閃過,緊接著,“啊”的一聲慘叫淒厲而起!
哢嚓!
金屬削斷骨頭的聲音鑽入人心!
砰!
天一閣築基高階女弟子的身體砸在了地上,胸口一個大洞汩汩地冒著鮮血,身體不斷抽搐,眼珠睜得大大的,無法閉合。
吳鉤天殺劍,下品法寶,透胸而過,帶走了她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