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門這弟子真的很杯具,被人從幾十丈外拉回來,還從空中貫在地上,這一砸,地都震動了,可見摔得不輕。
結心環箍在他身上,把他包得像一個人肉粽子一樣,看上去好不狼狽。
七葷八素地掙紮從地上爬起來,卻聽到林成反問水青霄為什麼不殺他,這個烈火門弟子渾身一抖,目露哀色,求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兩位前輩,我就是一個烈火門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小修士,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殺我也就汙了你們的手而已,請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砰!
林成大是不耐煩,大腳踢過去,把這家夥踢了個狗啃屎:“你給我閉嘴,再嚷嚷我把你碎屍萬段扔下眾妖河去喂魚!”
烈火弟子這才不敢說話了。
林成又問水青霄:“你隻捆他,卻不殺,這與我們殺人滅口的宗旨不符啊。我看你的模樣,好像要做什麼事。”
“嗯。”水青霄輕應一聲。
林成眉頭一皺:“事情好像還和我有關。”
“嗯。”水青霄輕輕點頭。
“女人啊,真是麻煩!”林成歎了一口氣,說完不理會水青霄變得難看的臉色,轉過頭去,盯著地上的烈火弟子,一字一頓說道,“烈火門的王八蛋,你給我聽好了,我問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不實之言,我立刻送你去見閻王!”
“是是,前輩請說,弟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烈火弟子雞啄米一樣點頭。
林成撇了他一眼,心裏有些感慨,修真之人才是最現實的人,當得勢的時候,氣勢囂張,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一旦失勢,為了保命,連臉皮都不要了。
就如眼前的家夥,明明是築基中階的修為,卻對著他這個築基初階的小修士一口一個前輩,還說得那麼順口,臉皮都不紅一下,實在是太無恥了1
其實林成有些冤枉這倒黴蛋了,他也不想想,他表露出來的氣息雖然隻是築基初階,但是,他拎著一件中品法寶,輕易就把一個金丹修士給幹掉了,試問,如此實力,誰敢把他當平常的築基初階小修士呀。
輕視他的,都去見閻王了!
因此,不得不說,這個烈火弟子才是最有眼力的家夥。
“我問你,天神子去哪了,怎麼隻有風神子在這裏?”林成問了第一個問題。
“回前輩,我們天神子前輩……哦,是天神子,他帶了一幫人追進群妖山脈了。在進去之前,他讓風神子帶著我們幾人繞著群妖山脈的邊緣飛到此處,說是到眾妖河的西頭,小心待著,感應前輩你們的出現。”
林成看了水青霄一眼,像是在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天神子果然如我所料能夠感應到我們的存在。”
水青霄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成眉頭微皺,看著烈火弟子又問:“天神子真的肯定我們會在此處出現?”
“這個……”烈火弟子想了一下,“應該無法確定,隻是猜測而已。因此,隨他們而來的弟子,大多跟進了群妖山脈。而我們五人,則隨風神子趕到此處。”
林成點點頭,問:“你們來此多久了?”
“因為沒有進入群妖山脈,飛得快,我們來此快一天了。這個山頭之上太過空曠,風神子擔心被你們發現,因此在山崖下找了個山洞,隱身在下麵。剛才……他感應到了你們的氣息,就出來了。”
林成嘿嘿一笑:“上來送死!”
烈火弟子沒有接話,畢竟這是事實,而且是他們此前無法想象的事實!
流沙河畔,林成雖然一劍打殺了一個通天劍派的金丹修士,不過那個修士在此之前,被他們幾十個烈火門之人追殺,長時間奔逃,沒有一刻休憩,靈力早就耗得七七八八了。
哪怕是碰上個厲害點的築基修士,他都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何況遇上一個拎著中品法寶到處晃蕩的林成!
所以,在他們看來,林成殺這個金丹修士,勝之不武。哪怕林成從天神子兄弟眼皮底下逃脫,他們也認為是仗了法寶之利和功法奇特的原因,他本身的實力,並不是非常強橫,否則也不會逃跑了。
這種想法,估計天神子與風神子都存在著,否則也不會分頭追擊。
於是,他們杯具了。
這個烈火弟子實在想象不到,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竟然那麼輕易就死在了林成麵前。
這等反差,實在令他無法接受!
想了想,林成又問:“到了這裏之後,風神子與天神子有聯係嗎?或者說,他們有沒有特殊的聯係方式?”
“這個應該沒有。因為這一天之內,風神子表現得比較急躁,總是向我們說不知道他大哥現在到哪了。”
“哦。”林成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烈火弟子見狀趕緊說道:“前輩,知道的我都說了,請你放弟子一條生路。我向你們保證,回到烈火門一定不提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