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外，是無盡的空間，連比翼鳥都飛不過去，隻好重新飛回到山腳下。
確切地說，這不能說是一座山，因為山上沒有樹木花草，隻有一塊塊的光滑礦石。
金礦之石！
到處金光閃閃，在明亮的空間內閃發出能夠映瞎人的光芒！
這是一座完全由金礦聳起的山頭！高上千丈，方圓有好幾裏之多，最奇怪的是四麵環海不說，還盡是峭壁，滑不溜腳，一般的築基修士都無法從這些地方飛上去。
除了一麵，就是林成眼前站的地方，有一條階梯，如長龍一般，蜿蜒而上，直到天際！
一條金子鋪成的散發金光的天路？
如果是在另一個世界，林成早就開始挖掘礦石了，有了這座金山，幾乎可以把全世界都買下來了。
可惜的是，在修真界裏頭，這隻是平常不過的金屬材料罷了，他檢驗了一下，除了些許靈氣，這些金屬都算不上高明的材料。
階梯寬不過三丈，兩邊盡是光滑的金壁，仰頭看著這不知通向何方的金色階梯，林成大是躊躇了。
“這空間實在是太奇怪了！”林成聽說過不少秘境空間的事兒，不敢輕舉妄動。
“林成，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陣眼之下被封印著這麼一個空間的呢！”比翼鳥跟在林成身後，孜孜不倦地問這個問題。
林成撇了撇嘴：“這問題你已經問過不下十遍了。”
“那是因為你沒回答。”
“我已經答過了，猜的！”
“我不信。”
林成攤攤手：“看吧，說老實話，你卻不信，所以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真是猜的？”看到林成不像說話，比翼鳥有些後怕了，“你不確定，你就敢拔掉高台，帶我們下來？”
林成翻了個白眼：“那個危險的時刻，除了這樣做，還能怎麼樣？冷青鋒是金丹修士，可以禦風而行，你根本飛不過他。既然逃不了，自然要想其他辦法了。”
“還是無法解釋你為何能猜到這地下有這麼一個空間！”
“我當然猜不到。”林成笑了笑，“我隻不過是賭一賭罷了。我們之前一直都在懷疑這個大陣鎮壓著什麼東西，因為用來周轉陣眼的東西是上品靈石！後來，躥出把天罡絕命劍，你以為它就是被鎮壓的法寶？誠然，這是一件法寶，但區區下品法寶，還比不上一塊上品靈石呢！”
“所以你認為陣眼之下還有東西？”
林成點點頭：“冷青鋒讓那些人把陣法都破壞了，一一毀去布陣之物，可是，依然沒有什麼東西出來。那我就隻好把懷疑的目標轉到陣眼高台之下了。”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高台之下有這麼一個空間，甚至不確定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比翼鳥突然跳了起來，氣急敗壞，“不帶這麼玩的，如果什麼都沒有，我們豈不是要死在冷青鋒手上了麼！”
“所以我說賭一賭嘛。你看，我們賭贏了！”
“你……”比翼鳥氣得渾身都顫抖了，什麼人嘛，要不是本命元神在對方身上，它早就把這個主人撂翻在地了。跟著他，哪怕壽命再長，都會讓他嚇得少活幾年！
林成又說：“我雖然不確定有這麼一個空間，但是我有八分把握陣眼高台之下確實鎮壓著東西。我們毀了高台，就算出來的不是空間，跳出個厲害的寶物來，冷青鋒要忙於收服寶物，根本沒時間理會我們，我們就有逃跑的良機了嘛。所以說，我雖然是賭，卻已經有八分活命的機會了。八分機會，你還嫌少嗎？”
比翼鳥哼了哼：“我不嫌命長。”
林成笑了笑：“還是想辦法找到走出這個空間的路子吧。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空間，怎麼就隻有一座這麼突兀的山頭呢？”
比翼鳥跨出一條腿，用爪子在金色的階梯上掂了掂，縮回來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心頭有一股沉悶的感覺，好像有淡淡的壓力從這些地方傳來，你摸一摸，這些金礦好像有生命一樣，有波動呢。”
“生命波動？”林成愣了一下，俯下身子去，凝神感應，半晌縮了回來，緊鎖眉頭，有些奇怪，“確實，這些金礦靈氣不大，但確實有生命的氣息。難道說，這些金礦吸了天地精華，都快成妖了？”
比翼鳥給他一個鄙視的白眼：“沒聽說過金屬可以後天成妖的……”
驀地，它頓了下來，一臉駭色，與林成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先天之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