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成說得又沮喪又擔憂,比翼鳥心也提了起來:“屯卦又怎麼了?”
林成臉色更為凝重了:“上坎下震,是為屯卦。剛柔交雜,最為複雜,也是最為難纏的一個卦陣!”說著,林成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慘了慘了,屯主雷!在這一陣內,說不準我們要經受雷電的攻擊!”
“雷電?”比翼鳥亦是驚叫一聲,“能產生雷電的攻擊,有這麼厲害的陣法麼!”
林成笑得愈發苦了,掃了四周一眼,隻見周遭雖然沒有霧氣繚繞,卻灰蒙蒙一片,在那一片朦朧中,像是在醞釀著無邊的力量,令人一見驚心!
“這是生門還是死門?”比翼鳥不由自住問道。
“你說呢?”林成反問,看到比翼鳥要動作,不禁大喝一聲,“你別動!屯卦之中,動乎險中!你亂動的話,說不準就招來那些厲害的攻擊了!”
“啊?”比翼鳥嚇得趕緊收翅立身,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林成神情凝重,眉頭皺得緊緊的,心裏有些哀歎:“倒黴,實在是太倒黴了!才離虎口,又入狼穴,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呀!屯卦最險,棘手,真是棘手……”
一時間,一人一鳥大是躊躇,站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與此同時,玉山山頂附近。
就在林成被困之陣的不遠處,唰唰幾下,默然出現了幾人。
領頭的正是通天劍派執法堂的執事冷青鋒,跟在後麵的就是通天少主四位師兄弟妹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萬丈多高的山頂能看到明亮清晰的星星,碩大如鵝蛋,看上去很清冷。
一行五人飛疾而來,卻突然停了下來。
在四周走了一圈,冷青鋒凝眉沉聲:“我以我們通天劍派特有的感應大法,感應通天司盤的氣息,一路追趕到這裏,現在卻再也感應不到它的氣息了。你們認為是怎麼回事?”
他問的自然是跟在後麵的通天少主幾人。
通天少主有些急噪:“冷執事,真的感應不到任何氣息了?”
冷青鋒輕輕點頭。
“是不是通天司盤被人帶走了,遠遠離開了此處?”通天少主更急了,“或者有人用秘法把它藏了起來,不使它泄露一絲氣息。”
冷青鋒歎了一口氣:“這個就難說了。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能感應到通天司盤氣息大盛,顯然,有人在使用它!”
“使用?”通天少主精神一震,“那自然是有人想用它來尋寶!冷執事,我們再仔細找找,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可惜現在什麼氣息都沒有了。”冷青鋒凝神說道,“有兩個解釋,一是有人用秘法禁錮了它;一是帶著他的人陷落在附近的陣法之內了,被遮蔽了所有的氣息。”
通天少主眼睛一亮,看了佩瓊一眼,大聲說道:“冷執事,我早就說過玉山山頂那陣法群能夠讓不明所以的人陷落其中,佩瓊師妹偏不相信。現在你也認為對方是陷落在陣法之中了嗎?如果是的話,自然好辦事,我們循著這些陣法一一尋過去就是了。”
“這個法子不是不行,不過有些不妥。”佩瓊頓時搖頭反駁。
“為何?”通天少主瞪了他一眼。
佩瓊目光轉向冷青鋒,輕聲說道:“冷執事,說句不客氣的話,你老人家剛才不應該放出召喚符把宗門弟子都招到玉山來。對,求援是必要的,但應該低調行事,而不是大張旗鼓。”
“你的意思是……”冷青鋒倒沒有生氣,眉頭輕皺,在思考佩瓊所說的話。
佩瓊說道:“我們通天劍派在附近萬裏內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但畢竟不是一家獨大,而玉山山脈,也不是我們所獨有。別忘了,最近玉山動不動金光大作,大家都說是有法寶要出世。這般大的動靜,自然會招來很多人的目光!我們這般高調把宗門弟子招來,說不準現在已經引起有心人的主意了。”
冷青鋒神情一凝:“你是說……烈火門?”
佩瓊小心說道:“烈火門一向與我們通天劍派不合,我們有大動作,他們自然留意,更會想法破壞我們的行事目的。我想,現在列火門應該有弟子就在附近了吧。監視我們的動作,監視我們的行為,最後給我們有力的一擊!”
“怕什麼!”通天少主大喝一聲,“管他什麼烈火門,敢阻擋我們找回通天司盤的人,都是我們的死敵,統統都不能放過!”
佩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駁,清冷的目光轉到冷青鋒身上。
歎了一口氣,冷青鋒剛想說話,嗖嗖幾下,破空之聲大起,唰唰幾聲,突然在他們周邊躥出了幾個人影來!
“誰!”冷青鋒大喝一聲,幾人都是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