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刀子與鞭子再次撞在一起,林成收刀而立,姚瑤再一次連連後退,臉色漲得通紅,頭發有些散亂,受了點小傷。
“不要再逼我!”林成怒目而視,“你這女人,實在太不可理喻了!我上縹緲峰是為了辦事,不是與你解決什麼舊怨!你一再逼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姚瑤又羞又氣,指著林成:“你……你竟然敢上縹緲峰欺負我?”
“欺負你?”
“對,你就是欺負我!”姚瑤指著林成,眼眶盈淚,“大比鬥的時候,你傷我凝靈鞭,讓我進不了內門。現在,我好不容易進了縹緲峰,你又上來欺負我。你……太可惡了!”
林成頓時哭笑不得,好半晌才道:“你這是自找的!”
“你給我等著,我讓峰上的前輩幫我報仇!”姚瑤收鞭要往回走。
林成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小孩子,打不過就回去叫大人來討公道?不過還真別說,我怕了。你們縹緲峰的人本來就不講道理……”
“該死!”就在林成沒說完的時候,一聲冷斥從山石之上傳了過來。
這聲冷哼灌注了很大的靈力,至少,林成就別震得耳朵發麻,全身靈力皆是一凝,身體有了短暫的失控!
“啊?!”林成大吃一驚,連退幾步,放眼往去,在姚瑤身後,又出現了一個麵目冷清的女子。
白衣勝雪,明眸白齒,肌膚賽冰,總之,這是一個水一樣的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漂亮得不像話。如果論相貌,林成覺得她甚至比之前見過的水青霄還要勝出半分。
不過,此時的她,一臉寒霜,冷冷盯著林成。
打了個寒噤,林成感覺對方的眼睛像冰劍一樣,刺骨透寒,整個人氣勢都弱了幾分,心裏隻有一個聲音:“這女人……夠犀利!她是誰?”
“梁前輩,你怎麼來了?”剛要退去的姚瑤又驚又喜地向現身的白衣女子行了一禮。
白衣女子冷冷清清地說道:“我若不出來,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負我們縹緲峰上的人嗎?”
“欺負?”林成苦笑了。
白衣女子冰冷的目光轉到林成身上:“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們縹緲峰的人不講道理?”
在她那如電的目光下,林成竟然氣為之一奪!
稍稍感應,發現這女人靈力之充沛,不可測量!看她的氣勢,哪怕是築基修士,也不是一般的築基修為。
至少,麵對築基中階的火龍,林成都沒有這般無力。
“前輩是……”心有成算,林成放低了姿態。
“我梁洛妃很想知道,我們縹緲峰的人哪點不講道理了?”白衣女子冷冷發問。
“梁洛妃?!”林成驀地抬頭,眼睛發亮,甚至震了又震。
縹緲峰上有名的三係靈脈天才,決雲宗築基榜上第五名的梁洛妃?!
林成大是吃驚,心裏更是生起一股忌憚之意,平常的築基修士,他還有抗衡的心思,但是作為三係靈脈者,總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東西,哪怕梁洛妃隻有築基中階的修為,林成也不敢把她當一般的築基期之人來對待。
想想吧,一個才二十多歲就進入築基中階的人,豈是那麼容易相與的!
想到這裏,林成冷汗都冒出來了,小心說道:“前輩誤會了,弟子並不是這樣的心思,隻是……”
“隻是什麼?”梁洛妃冷冷一笑,“任你花言巧語,也無法動搖我,我親耳聽到你說我們縹緲峰的弟子不可理喻,不講道理!”
林成無語了,果然,大家都沒說錯,縹緲峰的女人都是變態,特護短!
瞥了瞥一身白衣的梁洛妃,林成有些遺憾,這女人宛如仙子,再美麗不過,可惜,就是太過清冷了,有時候,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反而讓人有距離感。
“說,你是誰的弟子,竟然敢在我們縹緲峰的地盤上大言不慚,我若給你個教訓,你以為我們縹緲峰是你們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嗎?”梁洛妃緩緩上前幾步,每一步踏出來,都蘊涵了無邊的氣勢,壓得人一陣窒息。
林成退了一步,眉頭大皺,怎麼回事,不是說天劍峰的人是戰鬥狂嗎,怎麼縹緲峰的人也動不動就要大打出手?
女人啊女人,果然是世上最奇怪的動物!
深吸一口氣,林成冷靜說道:“弟子不敢看不起縹緲峰的人,也不敢在此次撒野,前輩可千萬別誤會。這次弟子上縹緲峰,是辦事來的,並不是來生事。前輩身後的姚瑤,與弟子在外門有些誤會怨隙,這次見麵,有些爭執,也很正常。還請前輩莫要動怒。”
“正常?詆毀我們縹緲峰的人也正常嗎?”梁洛妃又上前一步。
林成忍住不後退,感覺周遭有一股無邊的壓力在向他擠壓,逼得他額頭都滲出了汗珠子。
驀地,梁洛妃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頗為驚訝林成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