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毛上的水滴落下來,蘇小魚眯了一下眼,才驚得雙手抱胸,怒嗔道:“你……你怎麼進來了?先出去,我洗澡呢!”
蘇小魚說完,回頭。
她以為師兄會出去的,哪曾想下一秒渾身濕漉漉的蘇小魚就落到了一個溫熱的懷裏,狹小的空間,這麼近的距離,師兄砰砰砰的心跳聲是那麼的清晰。
季東陽的雙手熟練的在蘇小魚身體上撫動,快速的把蘇小魚身上的泡沫清洗幹淨,隨後扯了一條浴巾包裹在蘇小魚的身上,動作迅速的蘇小魚都來不及說不。
季東陽打橫抱著蘇小魚出來。
“放我下來!”蘇小魚聲音因之前哭了有些悶悶的。
“不放!”季東陽抱了蘇小魚在窗戶前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季東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問,隻覺得這丫頭抱在懷裏嬌小的一團。
他見過這丫頭的各種模樣,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他都見過,但是這一次對他來講太過誘惑,季東陽情不自禁的撥開蘇小魚的頭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著。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
蘇小魚聞著師兄身上清冽而熟悉的味道,突然覺得自己軟弱的無以複加,還是沒有忍住,輕聲問道:“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
蘇小魚的聲音始終很低,輕輕的飄飄的。
昨晚?
季東陽抬起頭,緊緊的抿著唇,沉著眉回憶,昨晚跟那幾個朋友在酒吧喝酒,喝醉後在五樓開了一間房,至於在那房間待了多久,季東陽沒什麼印象,但是他記得他要過一碗醒酒湯,醒酒湯的確是喝下去了,後來嚴敬就來了。
是嚴敬開車把他送回家的,嚴敬本來是要扶他上樓,季東陽沒讓,想著那個時候丫頭一定是睡著了,即便沒睡,是在等自己,季東陽也不想讓人看到丫頭穿著睡衣的樣子,就是嚴敬也不行。
季東陽想不起來自己還遇到過誰?
但是丫頭生氣一定是跟昨晚有關,會是誰呢?
季東陽把頭伏在蘇小魚的脖頸處,唇角在她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廝磨,聲音暗啞的說道:“昨晚醉酒之前是跟那幾個哥們兒在一起,喝醉了之後,朋友把我送到了五樓的一個房間,又送了一碗醒酒湯過來,我記得後來嚴敬就來了,是他把我送回家的,這期間遇到了誰,我是真沒什麼印象,丫頭,你我將來是要結為夫妻,夫妻是一體的,你心裏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你知道嗎?”
“我……”蘇小魚想問,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如果師兄跟那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問了,師兄會不會怪自己不信任他。
可是不問,照片上的那一幕又一直在蘇小魚的腦海裏閃呀閃的,讓人覺得胸悶難受。
左思右想後,蘇小魚決定不問了,繞開剛才那個話題,唇角一勾,笑了笑說:“沒事,我媽說姥爺過幾天七十大壽,姥爺年輕時候的那些戰友要過來看他,家裏要熱鬧熱鬧,還有姥姥也想我了,反正身上的傷都已經好差不多了,所以我就想搬回家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