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美踮著腳,想要越過眼前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老頭子,但老頭子身形還挺靈活,任顧玉美怎麼躥都越不過去。
顧玉美一時氣急,指著季東陽的背影就問:“你跟那死丫頭什麼關係?你是蘇家那邊的親戚?”
擋在顧玉美身前的餘叔聽了覺得有幾分好笑。
敢這般責問季東陽,也算是她膽大了。
隻是太蠢。
央城裏那些個愛慕季三公子的女孩子,雖然也有膽大的,但還真沒這般孟浪。
沒看見季三公子連一個字都不樂意說嘛!
被無視成這樣,還有臉責問人家的私事,真不知她哪裏來的勇氣?
這樣的女孩子,別說季三公子不想理會,就是餘叔這樣一個脾氣頂頂好的人,也不屑搭理。
待季東陽走遠,餘叔才抬手彈了彈雨衣上的雨水,冷冷的瞥了一眼顧玉美,一個字沒有,漠然的離開。
顧玉美這是被無視的徹底。
等人都走遠了,顧玉美才喃喃自語:“好帥的男人!”
敢情還在那裏犯花癡呢。
蘇小魚進了院子,便見堂屋裏亮著燈,趕緊跑了過去,見二舅一家都在堂屋裏坐著。
顧洪洋跟顧洪章兩人在那裏低聲說話,見蘇小魚進來,也就停了下來,望著蘇小魚。
顧洪峰原是個不大愛說話的,跟往常一樣,隻是坐著,十分沉默。
就連周海花也沒像往常那般跟二舅聊家常,反倒是看著外麵的雨霧有些發呆,直到蘇小魚進了院子,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來,對著蘇小魚招手:“小魚,怎麼才回來。”
二舅顧新春也抬頭看著蘇小魚,嘴角動了動,又看了一眼周海花,到底是沒說什麼。
一看這樣,蘇小魚就知道二舅一家是有話要問自己。
蘇小魚把手裏的東西先放在桌上,見桌上有一盤子甜瓜,被切成一牙一牙的,整齊地擺放在盤子裏,沒人動,蘇小魚就知道這是等自己回來一起吃呢。
甜瓜是二舅媽種在房後那一小塊地裏的,今年長勢特別的好,結了好多。
蘇小魚端了盤子,挨個遞了一回。
最後自己拿了兩牙甜瓜,這才去了二舅媽周海花的身邊,遞了一牙給二舅媽,隨後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周海花拿著甜瓜沒有吃,欲言又止的看著蘇小魚。
蘇小魚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但滿眼的疑問藏也藏不住。
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蘇小魚心裏就暖暖的。
蘇小魚嬌俏的一笑,看著幾人,聲音軟糯:“二舅,二舅媽,前幾日師兄家裏來了一位老人,一開始我以為是師兄家裏的一位長輩,也沒敢多問,再說我就是過去給人做三頓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問,盡心做好飯就行。”
周海花聽到這裏,點頭。
丫頭一向是個懂事的,倒是不用她多囑咐。
蘇小魚頓了頓,微微皺眉,繼續道:“其實我跟你們一樣迷糊,師父收我為徒這件事,我也沒想明白,可能是做的飯合了他的口味,師父愛吃,剛巧我做的那些都是他愛吃的,反正我沒覺得自己是個天賦異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