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辰影站在18層大廈的頂端,仰天大笑,下麵圍觀的人卻隻當阮辰影是神經病,把他跳樓的事情當做生活忙碌之中的點點樂趣,阮辰影看著下麵人群兩兩三三的聚集著時不時的議論著什麼。
他張開雙臂,目露同情的看著下麵的人。縱身從18層大廈一躍而下,心理越發同情這些愚昧的人,生在這個肮髒的社會,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存活在世間,為了利益成為了失去本心的傀儡,緩緩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的到來。恍惚間萌生了一個想要重新活一次的願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自己還真是天真啊。
人性,所謂的人性竟然如此可悲。
阮辰影在一聲悶響之後陷入了純粹的黑暗,他沒有體會到想象中的痛感,反而覺得自己陷入難以言喻的柔軟之中,精神逐漸放鬆,同時困意襲來,便掙紮也不掙紮的睡去了。
原來死亡一點也不疼。
意識如浮舟,時而清醒,時而昏睡,隱約中聽到一個人在吟誦著什麼,剛想試著去聽那吟誦的內容,還未聽清又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還未睜開眼睛,又聽到那吟誦的聲音,起初以為是幻聽,自己還未睡醒的原因,正想坐起身,那吟誦的聲音越發的清晰,迅速躺回去裝睡,耳朵微動試圖聽清那吟誦的內容,那吟誦的聲音低沉,語言聽起來幹澀,卻有著獨特的音律,聽起來更像遠古的人們念的咒語,還未等他接著往下想什麼,腦子忽然一空等恢複過來時,忽然全部都能聽懂。
“遠古的英魂,醒來吧!您還有未完成的使命,國家還在等待您的凱旋,人民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等待您的解救,我們需要您!快醒來吧!不要在沉睡了。”
按正常來說阮辰影應該配合著緩緩睜開眼睛,不知為何覺得這個小子很有趣,阮辰影起了玩心,裝睡無視那人。
那人輕“咦一聲,正要再次吟誦,阮辰影猛然彈起習慣性用出擒拿法將那人按在地上動彈不能,他冷喝一聲:“什麼人!”
他指間那人一頭耀眼的金發以及發型都是他喜歡的樣子,心裏不禁對這人少了一絲戒備:“小子......”阮辰影空出一隻手捏起那人下巴讓那人直視自己,瞬間他愣了,竟然有人的瞳色是血紅色,那雙眼瞳驚愕的瞪著他。恩,隻能說是瞪視,因為那眼瞳除了驚愕還有不屬於本人的暴虐以及瞳孔本能對人的厭惡,還有對什麼的渴望與下意識的殺戮。
阮辰影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手上的力鬆了鬆,那個人迅速一個翻身脫離阮辰影的控製,揉著手腕沒有過多的反應,垂眸走到油燈,微弱的光芒,隻照亮了那一角。
阮辰影眯了眯眼睛,看樣子那人對自己的反應習以為常。
目光不受控製的打量著那人,隱約可以看出類似於中世紀貴族服裝,頭腦中冒出油燈再亮一點就好了的念頭,不知那桌子上的小火苗如何辦到將光芒充滿整個房間,,眼睛視物瞬間清晰很多。
對麵那人有著俊美的麵容,毫無懸念的一個美男子,再加上那暴虐的血眸給本是柔弱的形象加了幾分霸道及危險的氣息。
感受到阮辰影肆無忌憚的打量那人微微皺眉,沒說什麼。
半響才開口:“先祖,鄙人乃伊德愛普第二十七代家主的小兒,名影,今日不惜背上罵名打擾先祖沉睡隻有一事相求。還請先祖幫忙。”那人開口文縐縐如早已背下台詞的演員,讓阮辰影有些不適應。
很快阮辰影反應一個問題:“我這是死了還是活著?他下意識的伸出雙手看到自己的雙手,有些透明……不!不是!是時而清晰時而透明,狀態十分不穩定。
“死了。先祖,鄙人不才擅自偷用禁術,將先祖的靈魂帶到此處,此處正為鄙人的精神世界。”那人聞言起身微微欠身恭敬回答著。但阮辰影卻從中讀出了殺心。不過,他卻笑了。嘿!連名字都這麼像,有種這幅身體為阮辰影量身定做一樣的。
阮辰影他不是傻子,在影說完那番話就知道穿越了,還被誤認成先祖,沒想到老天真的又給他一次可以活著的機會,更沒想到自己會遇到穿越這種爛大街卻隻能發生在小說中的事情,整理出思緒,判斷出自己要做什麼,恢複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很平靜的看著影將老者的身份代入:“小子!說說你有什麼要我幫忙?“
“先祖英明!不知先祖可否有未完成的願望?”影說完,阮辰影一下子樂了。
這個有意思,竟然反過來問他。別看這小子挺瘦弱倒挺能說,阮辰影正了正身子坐到影的旁邊表麵十分嚴肅的開口問道:“有是有,但是你能辦到麼?”語氣中多了幾分調侃的味道。
“隻要先祖開口,鄙人定出全力!”影配合著正襟危坐,目露虔誠。
阮辰影完全不領情,嘴角抽搐幾下大手一揮喝止他:“少扯沒用的,老子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