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嗎”林澤趴在地上連喘息的力氣都快要失去了,傷痛在他身體各處蔓延。這裏是拳場,地下黑拳拳場。看台上的觀眾有的大聲呼喊有的靜默不語。中間的裁判走向撲在地上的青年,這個裁判很有眼力見他知道這場比賽他輸了。“傷的很重”裁判嘟囔了一句,真的很重也許會死吧他心中想著。有救,但他沒有救他的必要,打不贏比賽的男人在這個地方連狗都不如,至少在這裏是這樣的。每天都有人哭有人笑這個不久前才加入這個地方的青年的死在這個擂台上隻是一出靜默的舞台劇,沒有人會流淚,沒有人會感到悲哀,在這裏輸了就是輸了,會死這是真的。
“要死了嗎?我的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也許我本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他努力攥緊了拳頭。
“5”
“4”
“3”
“2”
裁判的聲音很洪亮他想要所有人聽見,勝利者是一個雄壯的中年漢子他有下死手的機會,但他沒有下死手也許是因為心中的堅持和柔軟但就在結局的端口,一隻手抓住了裁判的腿。
“我還沒輸”林澤努力使自己顯得平靜,但話語中的顫音卻暴露了他的脆弱。
裁判搖了搖頭“你已經輸了,放手吧”他的話已經越權了。
“你這麼想死”中年漢子戴著麵具看清表情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他踹了這個不認識的某人一腳。
“給他治治吧”這個漢子看著痛苦不堪的青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如若還活在也是這般年紀吧,救他無非就是少喝幾杯酒為自己的心血來潮他很樂意買單。
倆個工作人員把林澤抬了下去,觀眾的歡呼掩蓋了林澤那痛苦的呻吟。
其實某人的救與不救沒有絲毫意義,在這裏打不贏比賽的男人還不如一條狗。林澤被草草塗了一些傷藥就被扔在無人角落這還是因為那個拳手的話。
等死比死更痛苦,他不是想死而是不想等死。
“他們給我上的是什麼藥”林澤突然感到一陣清涼好似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
傷痛無聲無息間消弭,他緊縮這的眉頭舒展開。
“這就是死亡嗎?”這個不大的青年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死亡並不隻是終點,他還是一個起點,一個他人永遠無法觸及的起點”這話音帶著一種魔力不大但很清晰,好像是印在他的記憶中,大腦中的。
“起點,原來還有人願意給我一個起點”林澤自嘲道。
“歡迎來到無限可能的世界雲空間”
林澤聽著這不大但如印在人心中的聲音睜開眼,好亮!!!林澤一雙眼睛好像要被劇烈的光亮恍瞎了。林澤頓時心中想的,果然是幻覺幻聽我也許正在手術室。他的猜測被無情擊碎光亮突然變成了黑暗,不見五指的黑暗。
“關燈了嗎?”他已經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了,也許這就是通向死亡的道路。
腦袋突然一沉,意識開始模糊。光亮重新出現隻不過林澤已經看不見了。
睜開眼腦子一陣翻江倒海,林澤搖搖晃晃站立起來環顧四周他第一時間判斷自己是在類似與雜物間的地方,“他們腦子有病吧?”林澤實在想不通地下拳場的人會把自己扔在雜物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中依然有些無法理解。
林澤低下頭看了看腳下的物體,這居然是一張日漫海報更見鬼的是自己居然看得懂那滿滿的日文。林澤是個從小被教育唯物主義精神但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我什麼時候學過日文難道是看漫畫的時候無意中學會的”他有舉起那張報紙有看了看,沒有異常除了全看得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