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上次李玄麵臨死亡威脅時,突然的感悟,讓他的心境出現了一次質的飛躍,頓時撐握了一些異能的運用規則,已經初窺使用異能的基本門道。
當“天魔”與“地魔”相互傳音的時候,李玄隻得覺得空中有一種波動,似乎在他們之間在傳遞什麼,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但見“地魔”隨後向倒在地上的小樹看了一眼,然後又見他們特意將自己引到那裏,便猜出了七七八八,便想出了一計,故意激怒“地魔”。
到了最後,“地魔”果然受不了這番折磨,情緒失控。
李玄見準時機,故意顯露本體,佯裝要摑“地魔”耳光,其實他一直留意著“天魔”,果然見“天魔”使出一狠招。
李玄也趁“地魔”心情激動時,又閃到他身後,在他的腳跟上狠狠踢了一下,然後再用力一推,便把他送進了方才自己所站那個位置。
說時遲,那時快。
待“地魔”回過神來,見師哥的那招竟然向自己砸來,不禁大驚,急忙運功於雙臂,護住頭部。但匆忙之間所運的功力,又怎能抵擋得住經過一段時間蓄積才發出的力量呢?
“天魔”抬起頭,盯著立在前方不遠的李玄,眼睛裏射出了凶殘的光芒,狠狠地道:“今生殺不了你,誓不為人。”說著,抱著了“地魔”向遠處躍去。
“隨時恭候!”
李玄淡淡地道。
其實李玄心中明白,作為一位經脈斷裂的人來說,自己的一拳一腳,也隻是普通人的力量,根本給不了對方致命的一擊。
現在是彼此相互都耐何不了對方。
但李玄卻有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救出一直被他們點住穴道的李銅燕。這也就是那李玄一直沒有離開的原因。
李玄見對方終於要離開了,不禁暗鬆了一口氣。
但李玄突然發現,他們離開的方向正好經過李銅燕所在地,不由得剛鬆弛下來的心又緊張起來,他想道:“希望他們沒有留意到地上的李銅燕才好,就這樣直接離開。”
當見到“天魔”在那裏停了一下,直接抱著“地魔”向遠處離去,李玄這才又鬆了一口氣,暗道:“哎!他們終於離去了。”
不料便在這時,已遠去的“天魔”又突然折了回來,放下手中的“地魔”,如拎小雞般將躺在地上的李銅燕抓了起來,哈哈大笑。
“哈哈......”
李玄大驚,急忙向他們奔去。
“天魔”伸手右手,揚了揚手中的李銅燕,對李玄喝道:“小子,你乖乖的投降吧!否則別怪我不可氣,把這個女人弄死。”
“這又關我什麼事?我跟她非親非故的。”李玄心中怒不可遏,但臉上卻裝成若無其事,淡淡地道。
李玄生平最討厭得,便是給人要脅。
“天魔”冷冷地道:“是嗎?”
“哧!”“哧!”
“天魔”直接撕爛了李銅燕所穿的那件外衣,又將她高高拎起,道:“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天魔”身材本來就比較矮胖,將一位身高高出自己許多的女人拎在手上,一點也不覺得吃力。而且他此時說話聲音森寒冷冰,不帶一絲感情,更沒有半分憐惜之意。
見李銅燕如木偶般被人欺辱,李玄立刻氣得火冒三丈,暗罵:“卑鄙!”但他知道此時不並是自己發怒的時候,不由得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是乖乖的投降呢?還是轉頭就走,從此不理李銅燕的死活?一時之間,李玄實在難以立刻下定決心,思緒快速地旋轉起來,想在最短的時間裏尋找兩全辦法。
但一時之間,又哪裏能想出一個好辦法呢?
看“天魔”怒目橫眉,咬牙切齒的表情,隻怕他早就恨不得將自己殺了,好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此時自己就這樣乖乖束手就擒,無疑是將自已送入虎口。
又見李銅燕被“天魔”拎在手上左右搖晃,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而她本人則神情木然,雙目低垂,隻有那長長的頭發隨著身子的晃動而飛舞起來,一幅楚楚動人的模樣,完全不知道她的生死便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天魔”見李玄許久也不作聲,心下怒氣漸增,搖了搖頭道:“可惜呀,可惜。如此漂亮的美人兒就將要殘廢。”說著,左掌化為刀,向李銅燕的左肩砍落。
“啊......”一聲淒曆的慘呼聲在林間傳遍四野,一隻斷手掉落在地上,草地上鮮血四濺。
李銅燕的左肩便這樣給“天魔”齊齊的砍斷了。
李銅燕臉色摻白無色,麵部扭曲,暈了過去。斷臂上的鮮血泉湧,一下子便加她的半邊身子染紅了。
李玄嚇了一大跳,麵色大變,忙道:“你不要亂來,我依你便是,你快為她止血。”在這情急之時,也容不得他多想,立刻答應下來。
但說完這句話後,李玄整個人都萎頓下來。
“哈哈......”“天魔”得意大笑,仍是麵不改色,冷冷地道:“你早這麼說嘛,這美人兒不用白白受罪了。”他說著點住李銅燕肩上的穴道,為她止住了血。
“你放了她!我聽你的咐吩便是。”李玄黯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