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祥再即拜下,朗聲說道:“大哥,請再受小弟一拜。”
李玄扶起了他,彼此相視一眼,同時開懷得哈哈大笑起來。
豈知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位蒼老的婦人嘿嘿的幾聲冷笑,然後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隻怕未必吧?”
這聲音沙啞恐怖,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又仿佛是從天空傳下,又仿佛是在庭院外處傳來,飄忽不定。語氣甚是無禮,即是辱罵,又是譏諷。
李玄等倆人同時駭然變色,轉頭向庭院門外望去,隻見眼前漆黑一片,那裏又有什麼人影。
李玄喝道:“什麼人?”等了許久,仍然不見有聲音回答。
李玄與劉輝祥麵麵相覷一同回到屋內,談起剛才之事,但都百思不得其解。
劉輝祥道:“大哥,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是我們不能用常理去了解。就好像老爹一樣,他明明是有一身厲害的武功,卻一再嚴禁我不得傳出。上次大哥問我老爹用的是什麼武功,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老爹......”
李玄忙道:“當時見你好生為難,大哥料想其中必有隱,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劉輝祥道:“大哥,不記在心上,但我卻一直想著這件事。其實老爹的武功很奇怪,運氣時會發出紫氣,聽說叫什麼紫氣神功?”
李玄忙打斷他說道:“賢弟,此事以後不得再跟別人說起,連我也不例外?我想前輩不想給別人告道,應該有他的道理?”
劉輝祥道:“是,大哥放心!我以後絕不跟任何人提起?”
卻在這時,卻突然聽到一陣怪笑聲從外麵傳來,響徹屋內,隻聽一位蒼老的婦女說道:“太晚了!我老人家已偷聽到了。果然老鬼一直就藏在這裏!害得我這些年來一陣好找!”接著又開心的嗬嗬笑了起來,笑聲甚是歡喜愉悅。
李玄倆人同時大駭,聽這聲音正是剛才的譏笑他們的那位老婦人。
李玄大怒,道:“鬼鬼祟祟躲在外麵偷聽,料想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屋外傳來一聲怒喝:“大膽!”接著聽見窗格喀啦啦一聲巨響,一個青影破窗而入,伸手一揮,李玄當即吐了一口鮮血,身子跟著向後倒飛出數丈,然後重重地撞到牆上,又摔在地上,迷糊之中聽見劉輝祥在驚呼自己,不久便暈了過去。
次日醒來,已是下午,李玄發現屋內亂成不片,不由得大吃一驚,慌忙得從地上站起身來,不料卻牽動了內傷,胸口劇痛,又跌落在地上,大叫:“劉賢弟,劉賢弟...”呼叫了許久,也沒人回答。
李玄無意中在地上發現兩灘鮮血,心想:“怎麼叫了這麼久也不答應?難道...難道劉賢弟慘遭毒手,被人殺害了?”想到這裏,他勉力得站起身四周尋找,卻發現庭院門口的一邊籬笆倒下一半,地上留下幾灘鮮血,倒下的籬笆正掛著一條粗布,血跡斑斑。
李玄撿起布料,發現正是劉賢弟身上穿的,當即大怒:“老巫婆,你竟然如此狠毒,竟對我劉賢弟下這麼重的毒手。”
罵了一陣,突然心念一閃,想起當時的情況,尋思:“昨晚她要殺了我們,早在室內動手就行。誰又會那麼麻煩,把人拖到外麵後再下毒手?聽她昨晚的話意,好似跟老爹的舊相識,苦苦尋找了他一陣子了。難道老爹一去不返,就是為了躲避她。這個老巫婆將劉賢弟抓去,難道是想利用劉賢弟逼老爹現身?”想到此時,心下稍安。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內。剛才的尋找消耗他不少體力,再加身上又有新傷,心神又稍稍定了下來,頓時睡意襲來,倒在床上又睡著了。
哪知這麼一睡,直到晚上才醒轉過來?
李玄胡亂煮點填飽肚子,便回到房中,想起劉賢弟被抓,此時也不知去了那裏,有沒有受到欺辱?想起他三個月來的精心照顧,哪知剛剛結為兄弟就被人抓了。作為大哥的自己卻無能為力,頓時萬分的譴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