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伊逃離醫院,身上沒有帶任何能夠進行定位鎖定的電子設備,就連文周賴以期待的信用卡都是直接放在了家中,想來是借助了其他的方法進行每日的購物消費了,而且章伊逃離的不僅僅是醫院,而是直接離開了這座城市,這讓文周的抓捕行動更難上一分。
“文隊,我已經安排人手攔截每一條離開這座城市的道路了,無論是高速還是鄉間小道都已經吩咐下去!”,安燁安慰著文周,他也沒想到到處自己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就成真了,如今事實擺在了麵前,他也隻能按照交代吩咐下去了。
“你有考慮過她會喬裝打扮嗎?而且她既然選擇逃跑,那麼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文周用手中的鉛筆敲打著自己的桌麵,緊縮的眉頭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放鬆下來了,距離章伊離開醫院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一旦配置沒有到位,一旦讓她離開這座城市,那麼就像沉入海底的泥土,無論他文周再神通廣大都將束手無措。
“文隊放心吧,我已經把章伊喬裝過的所有樣貌編輯成相片分發給他們了,隻要章伊經過,就一定能把她抓獲歸案!”
安燁信心滿滿。
下午四時三十分,例常的下班時間,文周收拾好了自己的公文包打算離開辦公室,連續兩天三夜的工作讓他終於有了可以休息的機會,但是在休息之前,他打算以丈夫的身份再去看望一眼已經被在各個路口設立了障礙的警察抓獲的章伊,他想要知道為什麼章伊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收押室,僅僅有著一盞昏黃燈光照耀的禁閉室中,並沒有對自己進行任何喬裝打扮的章伊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著神色複雜,眼神情感深埋的文周,兩個人是夫妻又是敵人,他是人民正義的夥伴,是犯罪的克星,她是被抓獲的在逃嫌疑人,是被欽定的殺人凶手,無論如何,他想要裁決,她得到結果。
“真的是你做的嗎?”,文周麵無表情的抓著寒冷的阻攔柵欄,雙眸卻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妻子,想要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是否為真,“從當月開始發生的案件開始,都是你指使手下做的或者親自動手做的,是不是?”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我嗎?他們會相信我嗎?”,聽到文周的疑問,章伊抬起有些蒼白的臉,看著自己丈夫堅毅卻有些疲憊的麵容,嘴角露出一分自嘲,也不知想著什麼,嘴上卻慢悠悠的說道:“從第一起案件發生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多,我不是專業的罪犯,縱使我苦心孤詣的修改視頻畫麵,通過祈禱室自殺的男子轉移目標,可惜我還是忘了一切的錯誤來自於自己身上的紋身以及無法完全戒掉的酒癮!”
“章伊!你根本沒有在認真的回答我!”
文周憤怒的吼著,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章伊根本就是逃避回答自己的作案動機和目標,就算將死去的那幾人聯係在一起,也不過是些與其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一個凶手就算再殘暴也總有自己的作案目標,可章伊有什麼?文周身為一個警察,早已經吩咐手下將她所有的消息都掌握在了書中,除去小時候成績不理想被老師訓話話,家庭和睦,平穩成長,根本就不存在心理扭曲這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