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自有下人將桌子收拾下去,他們移步旁邊的隔間坐下。

“軒老,怠慢了。”

老帥請軒老就座,自有婢女上來茶水後,靜靜地退了出去。

“說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老帥不用如此。今日我要恭喜老帥了,老夫人得以康複。”

“我之幸,吾準備明日進宮將事情奏報上去。”

軒老久不在朝堂並不知這裏的來龍去脈,

“軒老不知?”

“難道這裏還有什麼事情?”

“軒老,萱兒當初在燕州曾經用醫術救下全城孩童的性命,卻在危機過後悄然離去。我也是聽我家二兒媳說知,這才清楚的。當時,萱兒是救下了我那親家嫡親孫兒。我那親家也是多方尋找未果,如今算是知道了。彼時,時任燕州知州的陳大人,一紙奏報到了先皇麵前。”

“現在總算了結了這樁緣分了。”

“誰說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再說下去,兩位老人一個看遍官場、一個久經沙場,均看清了對方的意思,哈哈一笑盡在不言中。

“軒老,還有一事。”

“老帥請說。”

“軒老你也知道這幾個孩子現在不比以前,早晚會接觸那個層次的宴會。以他們現如今的情況,恐怕很難適應。”

軒老聽了也是點頭,怎奈他是孤身一人無計可施。

“我那老妻身邊的嬤嬤,是從前的太後賜下的,對於宮內的禮儀,京內各大家族的情況也頗為熟悉。老妻的意思是,想要讓春花過去指點下。”

軒老點頭讚同,

“這樣最好,本來我還在琢磨這事兒,現在有老夫人出麵最好不過。”

“春花是今日隨你們過去,還是明日再去。”

他們在這裏說著話,那邊老夫人也在與春花說這件事情,

“老夫人,奴婢聽您的安排,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你最是明白我的心,唉——,如果當初不是我弄丟了慶兒,哪裏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春花知道老夫人又在自責了,

“小姐,”

春花有多久沒有這麼稱呼自己的這個主子了,

“你看大爺一房的孩子都多好,二哥兒是個狀元。老奴聽說如果是大爺、大夫人突然走了,沒準大爺會連中三元呢。”

春花說得很興奮,將自己聽說的、打聽來的一股腦的都說與自家主子聽,

“小姐,你還不知道吧,五哥兒敬成小小年紀已經是個千戶了,還是帶著一個軍團的千戶,你說他厲害不厲害,今年也才十五歲。”

“苦了這個孩子了,才十五歲便在邊關衝殺。”

“睿昶少爺,別看隻有五歲,在進京不久便已經在上書房念書了。奴婢聽下人們傳說,十一哥兒很受當今皇上喜歡呢,不僅念書好,而且功夫也不差。比那些跟他一起念書、習武的各大家族的公子都強,而且那些個公子都比咱們十一哥兒大。”

“小姐肯定還沒見過今日斯少爺他們帶來的禮物,裏麵有個屏風,是雙麵繡。奴婢悄悄地去瞧過了,那叫一個好啊,還是萱姐兒、嵐姐兒一起繡的。聽說上麵繡的風景,就是她們跟著斯少爺一起遊曆時經過的地方,奴婢看著都覺得十分的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