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七還有碼頭的正事要忙,又跟韓楓閑扯了幾句便出了屋子,隻留下婉柔照顧他。
經過昨天的分離,韓楓這會兒對婉柔充滿了憐惜之情。他伸出手去想抱她,卻見婉柔竟然止不住哭聲,眼淚掉個不停。
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婉柔這一哭把他的心都哭亂了:“怎麼了?”
婉柔抽噎道:“你……相公,你受了好多傷,一定很痛。”
韓楓這才知道她在哭自己之前被火雷碎片劃破的傷口。他自幼跌打得慣了,參軍入伍過得又都不是人過的日子,這些小傷對他來說便是小菜一碟,要不是婉柔說,幾乎忘記身上還有這許多小口子:“不痛。這有什麼的?過兩天結了疤就能好,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真的?”婉柔這才露出了幾絲微笑。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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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韓楓隨著蔣七一同到馬場去選坐騎。
那馬場竟然也是葉四的產業,在定坤山的北麓,占地千頃。馬場分為跑馬場和練馬場兩部分,其中跑馬場占地約整個馬場的九成,其中養著各色赤驊,約略看去有二三千匹,據說是賣給越王充作軍馬的。因為數目多,因此馬的品質也參差不齊,很多馬身上帶著或白或褐的雜毛,身形也隻是中等,速度並不太快。
而練馬場的馬則都是萬裏挑一的精品。江興幫中有排位的人的坐騎都是從練馬場出來的,除此之外,甚至風城花都大小官員的坐騎也都是練馬場的,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越王。
看得出來,葉四是個極愛馬的人。
因此他一早找人牽走“朱紫玄獸”,韓楓也覺得甚是理解。朱紫玄獸是萬裏難尋的赤驊,恐怕對葉四來說,比等身的黃金還要重要。
而葉四也果真在練馬場裏跑著馬,見韓楓來了,他忙駕馬迎到他麵前:“老幺,我知道你今天來選馬。哈哈,說起識馬,整個風城花都裏若我認第二,就沒人認第一了。來來來,我帶你去!”
蔣七騎著“烈火照夜白”跟在二人身邊,他雖然一直和葉四不睦,但聽了葉四這般自誇的話,竟未反駁。
韓楓這會兒騎的則是蔣七手下人的一匹尋常赤驊,那匹馬自打進了練馬場便一個勁的打著鼻息,甚是不安,若不是韓楓死死勒住了韁繩,隻怕它早就掉頭跑出去了。
葉四笑覷著韓楓的馬:“練馬場裏好馬太多,它是被人家比得受不了了。”語罷,他輕輕一擊掌,便有個勁裝男子到馬廄裏牽了一匹渾身血紅的馬出來。
葉四道:“老幺,這匹赤焰兒在凡馬裏也算絕佳的品種了,你騎著它去挑馬穩當些。你那匹赤驊便叫他們放出去吧,你瞧它一個勁兒趴著地,怪可憐見兒的。”
韓楓見那匹赤焰兒毛色如鍛,一見便覺心生喜愛,又聽這隻是用來挑馬的馬,更對練馬場中的馬多了幾分期待。而那赤焰兒果然馴良得很,韓楓騎在它身上後,它隻抖了抖泛著紅光的鬃毛,便緊隨在葉四身後,往練馬場深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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