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晚上八點。
阮家大宅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偌大的賓客廳各種社會名流和商界大佬觥籌交錯,受邀參加阮老爺子的七十大壽生日宴。
葉蓁獨坐一隅,臉上妝容精致卻略微冷淡,與歡聲笑語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皺著眉婉拒了第十個人的搭訕後,她終於不耐,放下手中的香檳,離開嘈雜的大廳,獨自前往二樓陽台。
阮家大宅周圍綠化做得極好,陽台空氣沁人心脾,葉蓁深吸一口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她一向不喜歡這種豪門聚會,若不是阮筠磨著她參加爺爺的生日宴,她根本不會來。
回想起方才為老爺子祝壽時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葉蓁心中沒由來多了一絲煩躁。
她不會看錯,雖然隻有短短幾秒,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江景廷,錯不了。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他回國了?回國幹嘛?
不知怎的,葉蓁想起四年前倫敦那個瘋狂的夜晚。
酒店落地窗外漫天大雪紛紛揚揚,房間內氣氛卻曖昧火熱。
牆上的男女的身影重疊交錯,仿佛將要融為一體。
從來都是理性克製的江景廷,帶著淹沒理智的醉意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個炙熱的吻,結實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中,帶著薄繭的手輕柔地撥開她眉間汗濕的碎發,他俯身在她耳邊低喃:
“蓁蓁,我允許你不愛我,但我絕不允許你離開我。”
他看著她,眼神癡迷卻又帶著極致的溫柔,再也不見以往的清冷淡漠,葉蓁沉淪在他溫熱寬闊的懷中,鼻尖充斥著雪鬆的清香,她用盡最後一絲清醒問男人:
“景廷,你真的醉了嗎?”
而她這最後的掙紮都被男人霸道強勢的吻盡數淹沒。
事實證明,江景廷醉了,她沒醉。
所以葉蓁走了。
當江景廷醒來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卻撲了個空時,葉蓁已經坐上飛往國內的飛機。
飛機上她閉眼小憩,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有渾身的酸痛和藏在高領下的無數吻痕提醒著她昨晚瘋狂的一切。
時間如水,轉眼間已是四年後。
想起自己睡了就跑的不齒行徑,想起江景廷睚眥必報的性格,葉蓁平靜了四年的心忐忑起來,再也呆不住,打定主意跟阮筠打個招呼就提前告辭。
然而今晚注定不會讓她如願。
葉蓁在大廳尋找偷偷尋找阮筠,準備跟她打聲招呼再走,以免“不小心”和江景廷碰麵了。
既然已經四年沒見了,那以後也沒有再見的必要了。
況且她還沒做好再見他的準備。
找了半天終於在二樓走廊看到正跟帥哥聊得開心的阮筠,帥哥看到葉蓁眼裏滿是驚豔,她和帥哥打了個招呼,隨手將阮筠拉到書房裏,還沒開口就被阮筠興奮地勾住脖子。
“蓁蓁,你跑哪去了?找你半天找不到,那個帥哥本來要留給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找不到你我隻能自己享用了。
“你這話小心被爺爺聽到了。”葉蓁拉下她的手臂,將書房的門關上,“阮筠,明早我還要錄節目不方便留太晚,禮物我已經讓管家帶給阮爺爺了。”
聽到她要走,阮筠的臉登時垮下來,“可是我還沒介紹帥哥給你呢......”
葉蓁一本正經道:“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帥哥,我天天看帥哥都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