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小語...”
聽到一聲聲溫柔的呼喚,季語閉著眼睛想,她是真的死了吧,都能聽到媽媽的聲音了...
其實這樣也好,媽媽離開她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自己在這十五年裏一個人活著,就算最近幾年,靠著靈泉養肥了自己,靠著網店發了筆小財,不愁吃,不吃穿的,但她依舊是不開心的,由其是那個繼母還有她的孩子,像是一個吸血鬼一樣...
想到這裏,季語突然感覺到有‘鬼’在拍打自己的臉,她眉毛擰成了一個結,很是煩躁的把那隻‘鬼手’打開,真是的,她還要多聽聽媽媽的聲音呢,這鬼都是這麼不看事的嗎?
“媳婦兒,小語這燒退了啊,怎麼還是不醒呢?”
嗯?這是她那個癡情老爹聲音?難道他老爹也沒了?
不應該啊,她老爹雖然沒啥大本事,但身體還是棒棒的,怎麼會沒了呢?
難道也是被那後媽給害死的?
季語想起這個老爹,她真的不知道是該愛還是該怪,當年媽媽走了以後,老爹就渾渾噩噩的,就連和繼母再婚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對繼母的拖油瓶,也是不親不熱,而對自己這個親閨女...不管不問,這也造成了繼母在以後的日子裏,對自己百般刁難,吸血啃骨頭...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咱們再去醫院看看?”
說到醫院,李曼抬起眼,咬著牙,憤恨的瞪著季興海,“都怪老太太非得讓小語昨天出院,我們要是再待一天的話,小語就不會又複發了...非典現在剛過去,還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你說說你家這都是什麼人啊!”
季興海被媳婦兒瞪得很是心虛,但...他也是沒辦法啊,老娘不講道理,當家,怕花錢,他是真的沒有法子啊!
聽到這裏,始終閉著眼睛的季語心裏咯噔一下,非典?SARS!
零三年全國都被席卷,她們老家東北這裏雖然遠離南邊的高發區,但為了以防萬一,學生們都放假了,好多廠子也都停工了,外出打工的人們回來都被隔離到村子外麵的帳篷裏,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九月初開學才好起來。
而她,也是在那年七月末得的水痘,症狀就是高燒,這個時候非典已經被控製,隔離被解除,季語當時還記得就是因為高燒,小門診不敢收,自己第一次進了醫院。
不過那時候還好,她沒有SARS的症狀,輸了幾天液就回家了。現在她聽到耳邊媽媽和爸爸嘀咕的聲音,覺得自己做鬼後的記憶力好多了,竟然把十幾年前生病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想到這裏,季語很是費勁的翻看眼皮,她想自己做鬼後不能當一個瞎鬼吧,怎麼也得看看這陰間啥樣吧。
隻是她這一睜眼,就看到一臉焦急的李曼,還有一臉內疚的季興海,她一時呆住了...這怎麼回事?動了動手指頭,忽的發現哪裏不對勁兒,她緩緩的將自己胳膊抬起來,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變小的,而且還很瘦!
“好不容易養胖的肉,怎麼做鬼就沒有了呢?”季語小聲的嘀咕。
一邊的李曼秀眉輕皺,啪的一下呼了季語一巴掌,“小語?說什麼胡話呢!”
在李曼看來,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孩子說胡話,什麼鬼啊,死的,閨女可是她拚著一把命生下來了,就算自己有事,她也不會讓閨女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