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蘭屢教不改,讓人氣憤。即便是齊家夫婦,也沒法再說什麼。
這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捧在手心長大的,卻是養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回顧以往,悔恨充斥在心間。
最終,齊蘭被帶了回去,如何處置,全部要看長輩了。
至於陳姝和瑞兒,孩子留下,雖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但是不能讓她帶走這是基本的。
沒過幾天,陸時就接到了消息,陸空不行了。
彌留之際,自然是要見見還在的家人。
縱然不願意去,但是想著那些耿耿於懷的事情,陸時和季倦還是去了。在這裏,見到了熟悉的人。
“阿喆?”
黑色風衣,越發顯得身姿修長的男子單手將墨鏡摘下,露出那雙和陸時有些仿佛的眼睛。
“hi,小妹。我來見見我的生身父親,順便了結身世。”
這短短一句話,簡直把季倦雷了個天翻地覆。
“……”
看她瞪圓了眼睛,頗為可愛的模樣,阿喆走了過來,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卻是被陸時直接揮開。
“這麼震驚做什麼,我覺得四哥那家夥沒有告訴你,一定是存了壞心思。”
陸時很快反應過來,將季倦護在了自己身後,看著阿喆的眼神帶著明顯的警告。
“我們是兄妹,何必這麼戒備。”
“沒有血緣關係,何來的兄妹。”
二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護士出來帶他們進去。
“這位病人身體每況愈下,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他的思路很是清楚,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說吧。”
言語間,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畢竟在這裏的,可都是罪犯。
這是時隔許久之後再次見到陸空,他已經瘦的不成人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如果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到他的呼吸。
當真是人到暮年,死亡漸進。
察覺到他們走進來,陸空睜開了眼睛,那雙深深凹陷,渾濁到看不出情緒的眼睛。
當年曾經在陸家攪渾水的他,如今已經成了這副樣子。
“我來,隻是想要知道當年的前因後果。為何你會那樣對我媽?我小姨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陸時的問題。
陸空吭哧吭哧笑著,很是費力。可是最終還是把答案告訴了他。
“我初次見到你媽,便心生愛慕,誰知她和你爸壓根就不可能拆開……”
是一場強取豪奪,也是為了滿足自己一己私欲的手段。
真相陸時早年間已經猜到,可是如今從陸空的嘴裏說出來,依舊有無盡的憤怒湧上了他的心頭。
看到他這個樣子,陸空很是滿足。
可是此時,旁邊的阿喆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原來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倒是挺為我媽感到可惜的,不太值得呀。”
他的聲音吸引了陸空,看著那張和自己年輕時候格外相似的容顏,他駭然睜大了眼眸。
“別這麼驚訝,我隻是恰巧和你有血緣關係,雖然並非是我想要的。”
聽到剛才陸空所說的那些事情,阿喆很是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