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他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

“你和她怎樣我不管,你是我兒子,我現在隻管我兒子,隻要老娘還喘氣一天,老娘就能管你一天,你要是不想我管,那我現在就去找村長給你做主,讓你出去頂門立戶。”

自古分家都是長房養老,且分家也是家裏兄弟都成了家才會分,要是現在大房被單獨分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們淹死,他們還要不要做人?大郎二郎三郎三兄弟說親都會受影響。

且丁吉祥是秀才,分出去了哪有一家人親,他們還想著孩子說親借兄弟的力。

丁福順這下是真的慌了。

“不,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打要罰,兒都認,求娘不能把兒趕出去,大郎二郎三郎都還小……”

丁福順就是個暗地裏使壞的,也習慣了暗地裏使壞,乍然要把他推向明處,他豈能不慌。

“那你說說吧,你錯在哪了?”

“我,我,我不該讓孩子他娘把肉丟了,不不不,我不該讓孩子他娘偷偷藏肉……”

牛金花:“ ̄へ ̄”看吧,不是好鳥。

佟小梅雖然在廚房,卻也一直在外頭豎著耳朵聽著動靜,想著要是老太太也像打丁吉祥一樣打她男人,她就衝進去理論,但裏麵隻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沒一點打人的動靜,佟小梅就是再想衝進去也隻能幹跺腳,還差點切到手。

內心深處:Õ_Õ?咋還不打呢?

丁福壽的汗流了一身又一身,一顆心懸起來落下去,落下去又懸起來,終於聽到自己名字時,丁福壽有種腳落在實處的感覺。

“來了,娘,這就來了。”

丁福壽一麵回應一麵跑上前,推開門就直接跪了下去,“娘,我錯了。”

丁福壽故意沒關屋門,想著要是一會老娘打得太凶狠,媳婦還能上來拉一拉勸一勸。

魏清娥雖然不得臉,但身份擺在那,加上昨天的事,要是魏清娥來拉,老娘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麼也會輕一點。

丁福壽心裏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牛金花哪裏看不出來這小子的心思,親自拄著手裏的棍子上前,“這裏沒你的事,去給你大嫂燒個火。”

“嘭”一聲,屋裏屋外的人都打了個抖。

牛金花繞著丁福壽走了一圈,成功看見丁福壽抖得篩糠似的才滿意地站定在丁福壽麵前。

牛金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丁福壽,麵無表情。

“知道錯了,很好,說吧,你想怎麼辦?”

丁福壽霎時低下了頭,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心虛問:“什,什麼怎麼辦?”

“你說呢?”

老大是鳥悄兒的使壞貨,那老二這貨的壞就屬於“光明磊落”的那種了。

好吃懶做,尖嘴滑舌,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為一口吃的,和侄子搶,和大嫂掐架,陰陽怪氣指著大哥鼻子罵,跟使喚驢子似的使喚老四,甚至連原身,老二都敢對上幾句。